孔家众人眉头大皱,不约而同地脸上闪过怒气。
刘娜被气七窍生烟,抓起一个水杯朝洪辰丢了过去,嘴里恶毒的骂道:“你还是不是人,我儿子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不得好死...啊!”
洪辰一抬手,凌空接住水杯,手腕一抖,水杯又原路飞回,击中刘娜的脸上,茶水飞溅出来,骂声瞬间转为一声惨叫。
刚烧开的水,下人刚泡的茶,刘娜保养得当的水润脸颊,浮现一块块烙印似的红疤。
刘娜蹲下身子,双手捂面,浑身瑟瑟发抖。
孔嘉定,孔天大惊,刚要上前搀扶,洪辰比他们速度更快,一个闪身,撩起一脚,犹如罚十二码点球般,命中刘娜的面门。
“砰!”一声低沉的撞击声,刘娜倒射而出,撞到了七八米外的一张方桌,方桌被她撞飞,磕到了墙边的一个景泰蓝花瓶,摇晃几下,轰然摔倒,打得粉碎,碎片四散飞溅。
刘娜躺在地上,脸上全是血,又张嘴吐出一口鲜血,鲜血中含了几颗断齿。
秋素菊被吓得惊呼一声,不自觉地退了两步,身边的孔妙涵,赶紧扶住母亲。
孔家众人个个脸色黑沉。
洪辰收脚后,又走向刘娜。
“洪辰,你别太过分了!”孔天拳头紧握,一声怒吼,洪辰一顿步,回头与隔空对视,漠然道:“你的意思是,她用水杯甩我,我应该把脸凑上去,而不能把水杯甩回她的脸上。”
孔天道:“我妈是你的长辈!”
洪辰不屑道:“别玷污长辈的这两个字,值得尊敬的才叫长辈,她,不过是个更年期提前来临的女人。”
孔天脸色难看:“我妈只是普通人,你是...”
洪辰截道:“你想说我是武者,不该对普通人出手,对吗?我没有主动出手啊,借用那天婚宴上陈家主的理论,我这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至于,那一脚,是利息。”
话末,闪身来到刘娜身边,一把将后者从地上拽起来,右掌一扬,狠狠扇下。
“啪!”清脆的耳光声,在大堂内响起,这一刻,所有人心头,都是狠狠的打了个冷颤,这一巴掌抽实了,真的是太爽了!
刘娜一脸懵,眼泪汪汪,泣却无声,仿佛被打掉了精气神,左脸颊有着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混蛋!”孔天怒发冲冠,体内爆发强猛气势,刚要出手,洪辰一甩手,将刘娜抛向孔天,孔天急忙一收势,接住母亲,扶到了边上椅子坐下。
“她逼迫林语心去民政局和孔斌领结婚证,抽了林语心一个耳光,我还她一耳光,再加一脚利息,便宜她了。”
洪辰平淡的声音传来,孔家众人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孔天怒目而视,切齿道:“洪辰,林语心只是你的前妻,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孔家...”
洪辰玩味道:“你是想提醒我,我现在是孔家的上门女婿,对吗?”
不用回答,洪辰语气一变:“正因为林语心是我前妻,而我现在是孔家上门女婿,她逼着林语心嫁给孔斌,我才要找她算账,她这是恶心我呢。”
孔天怔了怔,孔嘉定怒声道:“她是你二婶,就算她做了什么让你不满的事儿,你也不该对她动手。”
洪辰看看他:“二叔,对不起,我就是这么个人,只知道有恩报恩,有怨报怨,所谓的名分,辈分在我眼中没什么分量,顶多就是,她若不是我名义上的二婶,我会多赏她几个耳巴子泄泄愤。”
“告诉你个事儿,我的前丈母娘被车撞了,伤势还不轻,我要医她,她当天就能出院,可我却视若无睹,到现在她还躺在医院里,被伤痛折磨了快半个月,听说前几天刚做了一次风险不小的外科手术。”
说罢,看了孔妙涵一眼:“这事妙涵可以作证,我见死不救,不是因为她或有心,或无心地冤枉我是肇事司机,而是在我和林语心离婚前,我就已经不认她这个丈母娘了,她对我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
声落,大堂内,一片寂寞。
孔家众人的心情益发复杂,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稍顷,孔老爷子发话了:“素菊,先把刘娜送去医院,你跟着一块去,别耽搁了伤势。”
秋素菊点头,叫来两个下人,把刘娜扶了出去。
孔老爷子吸了口气,回到正题上:“洪辰,妙涵跟我说,你要让孔斌替你做一件事,刚才周家人打来了电话,周立文的双眼被孔斌打瞎,这事,是你让孔斌做的?”
洪辰道:“我让孔斌报复周立文,这点我不否认,孔斌半年内,在保利会所输掉好几亿,这里头摆明了有猫腻,孔斌是被坑了,背后黑手十有八九是周立文,因为保利会所是由周家老二和他儿子周立文打理的。”
随后,直接略过过程,说了个结果:“我给了孔斌三个选择,要么废掉周立文武道,要么断周立文四肢,如果弄瞎周立文双眼,现在周立文双眼失明,由此可见,孔斌对这家伙的恨意有多深。”
孔嘉业愁眉道:“胡闹,太胡闹了,洪辰,你可知道,周家是省城一线家族,周立文是周家直系子弟,周家老二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洪辰不以为然道:“三叔的意思是,周家比孔家实力强,是以,周家怎么揉捏孔家都行,孔斌被坑得那么惨,做出那些混账事,也皆因债台高筑而起,却有仇不能报,只能忍气吞声?”
说罢,目光一扫众人:“我再说一遍,孔斌是正当防卫,非要说理,理在孔斌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