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书醒来的时候正躺在医院的病房里,头上缠着纱布,满眼都是一片白。清晨的阳光照进病房,安详而温暖。
床边是守夜还没睡醒的杨格,“格格,”研书推了推杨格。
“你醒了吗?我都担心死了,怕你醒不过来了。”杨格急急忙忙地去叫医生,却被研书一把抓住了,看了一眼研书忧虑的表情,“安啦,没事的。我正好回家,用水晶灯把他给砸晕了,听说他现在已经醒了,也还在观察。”
医生大概地看了看,说是没什么问题,休养一些日子就好了,流血有点多,可能偶尔有点头晕。
杨格还是很聪明的,没报警,叫了救护车说是小两口打架搪塞着过去了。
“哦,对了,我通知了邢斌。他现在正从欧洲赶回来。”杨格啧啧叹息着,“这个男人啊,你出事的时候我打电话给他,他才上去欧洲的飞机,这十几小时才过去,他就快赶回来了。”
“你跟他还说了什么呀?”
“嗯,只是小小的八卦了一下而已。我反正说的也是实话啊。”杨格撇撇嘴。
研书默默不语地听着,没吱声,头的确是晕晕的。闭上眼,说实话现在脆弱的自己真的很想见邢斌,也很怕让他知道很多事。不想让自己的感情成为套住这个男人的枷锁,更不想让自己这么多年的等待成为他的包袱,或者变成最终接受她的缘由。
研书和迈克在一起好几年,但从来没有超越身体的底线。虽然是合住在一间公寓,却是各自独立的生活空间。迈克尽管不满,鉴于研书的一直坚持,也没有强行逾越男女的底线,因此两人算是以礼相待的同居恋人。迈克恨自己是应该的,他可能感觉自己被利用了、被欺骗了,无法说服自己一个在自己面前清纯地如白莲花一般的女子怎么就轻易地躺在了别人的床上。
门被轻叩了几下,研书睁了眼,一个男人微笑着进来。研书觉得面善,看着他貌美如花的脸想了想才记起来,“符医生?!”
来者符文呵呵笑着,“还好,脑子应该没问题。”拿起床头的病历本看了看,“伤口不深,送来的也很及时。头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