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书回家的途中买了些促进伤口恢复的补品,到家时,邢斌果然已经醒了,正和晓东在沙发上谈事情,见到研书推门进来,邢斌的冷峻严厉地眼神微微温和了一些。
他皱着眉头看着自己搭计程车回来的研书,语气中充满了责备,“怎么没让晓东去接你?”
研书没搭腔,放下东西交给厨房,凑到邢斌身边,抚着邢斌绑着纱布的伤口,声音带着浓浓的伤感,“麻醉消了,疼吗?”
邢斌自然是不把这点伤放在眼里,要不是符文坚持,也许他不会被那点药水给弄得整整昏睡了几个钟头。他端详着研书脸上的擦伤,不满地问,“没让符文给你处理一下?”
研书疲倦地摇了头,“斌,我想休息一下。”
邢斌说好,起身要送研书回房,研书淡淡地挡下了。
她从进门的时候看到邢斌暴戾的脸就知道,男人嗜血的本性在这种局势下已经被唤起了,反击是最原始最直接的反应,如同被侵犯了领地的睡狮,一旦觉醒势不可挡。
她瘫倒在床上,血与泪的战争已经开始了,研书不知道手无寸铁的自己能做什么。还有董洁刚才的话,也是玄机重重令人费解。
不管怎样,自从邢斌被带走的那天开始,已经很多天没有好好睡觉了,邢斌虽然负伤,但至少已经回来待在身边,研书感到安心了许多,没有换衣服直接睡去了。
这一觉似乎是睡了很久。研书是被楼下尖锐地的鸣笛声惊醒的,身边没有邢斌睡过的痕迹,研书从床上跳起,一时间没能分辨到底是警笛还是医院救护车的鸣笛声,她拉开窗帘,楼下几部救护车飞快地朝别墅开过来,研书的心脏慢跳了半拍,她跌跌撞撞地从房间奔出冲到楼下。
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邢斌正从容地开着报纸,晓东强子他们也都悠闲地闲聊着,甚至清茜也无动于衷的削水果,有那么一刻,研书觉得自己一定是在梦里。
邢斌倒是第一个发现了跌坐在楼梯上的研书,他起身走过来,语气中带着歉意,“对不起,你睡得很沉,没跟你先打招呼。一场戏而已。”众目睽睽之下,他的话说得轻描淡写,愧疚之情却难隐于言表,研书恼怒地瞪了他半响还是无奈地站起来。
“伤口好些了没?符文还没过来吗?”研书看了看背后的绷带,只有一些渗过纱布已经凝结的血块,是不是代表伤口已经没有继续流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