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和刑斌都腾地从沙发上弹起来。
“货呢？”王先生皱着眉才问出口，看到郑名军已经带着人提着货箱冲过来过来，看来还没来得及交货。
“妈的，乐远山这个老不死的，断气以前还要摆我一刀。”刑斌一脸的杀气腾腾，“我的人呢？有多少条子？冲出去！”
晓东和强子从后面挤过来，站到刑斌身边。
厂房外面已经响起了枪声，从零星的一两声到密集达到厂房墙壁和玻璃的尖锐声响，外边的火拼已经开始了。
刑斌和王先生对视了一下，“王先生，这次是我连累你了，我们分头撤，出去了再约交货地点。”王先生思虑片刻，果断地一挥手和郑名军在保镖的包围下离开了房间。
刑斌习惯性地整了一下衣服，沉默地与晓东对视一眼也健步离开了房间。
夜幕降临，三部车在荒野中前行。月光从天窗投下树影，周遭宁静如水，只有风和昆虫的声响。车里也寂静一片，刑斌闭目蹙眉。
晓东的电话突然尖锐地响起，刑斌的脸微微抽动了一下，却未睁眼。
晓东接通了电话，听着对方的声音，没有出声。两分钟后，无声地挂了电话，抽出电话卡，丢出了窗外。
“王先生死了，阿郑重伤被捕，人赃俱获。”晓东舒了口气，补充了一句，“乐远山拒捕死了，他儿子替他挡了一枪，也死了。”
“谁？！”刑斌睁开眼。
“肖卓，不知道他是怎么跟上来的，还真是个孝子。”晓东有点感叹。“还有，强东跑了。”
刑斌的眉头更紧了，他深吸了一口气，脱了西装给晓东，“处理一下。”
他望向窗外，墨色的夜空与荒野连成一片，寂寞中渗着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