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你可知罪?”
“不知。”
顾然低着脑袋,肩上的血已经浸湿了浅色的外衫,可众人像是没看见似的全当不知。
太后的护甲抠在身下的坐塌里,一双眼满是戾气,杀她之心已是昭然若揭。
“还敢说不知,你当本宫好糊弄!”
“淑妃,你说于她听,也好让她死得其所!”
姬羽焉闻言缓缓起身,华服迤逦拖地朝她笑意浅浅的走来。
“顾大人,都只你胆大妄为,但是没想到你竟敢擅闯宫闱,这按罪你也是罪无可恕,可你居然潜到太后宫中,夜行不轨,说,你到底有何图谋?”
“图谋?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顾然矢口否认,但姬羽焉却步步紧逼,从手里亮出一块做工精细的玉玦冷眼说道,“这个东西你不会不认识吧,此玉玦是当初皇上所赐,天下只此一块,绝不会有雷同的出现,你能解释一下为何它昨晚落在太后殿中吗?”
哎呦我去。
顾然瞧着那玩意还真解释不了,东西的确是她的,不过她记得自己得来之后便把它放到某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再没有带过啊,好端端的跑到了太后宫里?
见她说不出话来,姬羽焉明了的讥笑起来。
“怎么?很难解释?我看你是无话可说了吧。”
她迈着步子胸有成竹的替她把话编圆。
“昨晚夜里,太后寝宫突遇刺客潜入,你在逃离时被宫人撞见故而遗留下此物,后又杀掉宫人逃出宫去,你我本宫说的对与不对?”
对你个大头鬼,顾然忍不住翻白眼。
“淑妃娘娘,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昨晚我真的没有进过宫,虽然不知道是谁要害我,但由此可见他跟我定是有深仇大恨,不然何必大费周章的去我府里偷了我的东西放在太后这里污蔑?”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无奈的接着道,“近来唯一跟我有嫌隙的就是姬大将军了啊,莫不是谁知道了我同娘娘没谈拢所以要用奸计除掉我?”
“你,你满嘴胡言!”
姬羽焉急急斥责道。
太后尚不知还有这事在前,疑惑的开口道,“顾大人此前见过淑妃?”
“可不是。”
顾然又是一声叹气,“娘娘让人送了披风给太后又被送回来,当时我就在淑妃娘娘的殿里呢,淑妃娘娘还说玄隐寺的住持师傅近来常在太后宫中走动,她说找个机会还要还经书,所以我便走了。”
太后一听,看向姬羽焉的眼神也不觉一狠。
“淑妃倒是很关心本宫啊。”
太后一言吓坏了姬羽焉,她连忙跪伏在地上为自己辩解。
“太后恕罪,臣妾当时也只是顺嘴一说并无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