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带上物资,行军就更慢了。所以萧长綦自建的边防军早在七天前就已经开拔前往羌山附近。
镇远将军欧阳复倒是还在蓟州城中,大概是想要看情况,最后决定要不要去羌山。他始终不信西狄王,会在刚继位之初,就来进犯燕朝。
叶清晏对着明亮高悬的月亮许了个愿,“希望这只是一次边防军操练,不会真的有战事。”
只是这个愿望,注定不可能实现。阮玉儿的死,就是血淋淋的警醒。
夜风吹拂,带着一丝寒意。
叶清晏叹了口气,回了房间睡觉。
本以为会很难睡着,没想到没多久就迷糊了过去。
酥酥麻麻……唇上传来一抹带着异香的轻吮,叶清晏情不自禁的张开了口,立刻有一个蓄谋已久的软冻冻溜了进去……还在睡梦中的叶清晏以为是好吃的美食,合齿就咬!
某人忙及时收回,才躲开了断舌危机。
沙哑的声音,无奈轻喃,“喂不熟的小野猫……”
叶清晏听到他的声音,慢慢醒转,媚眸半眯着,“你怎么回来了?”
“你说呢?”萧长綦漆黑的乌瞳在黑暗中闪烁着,眸光宠溺中又有无奈,星星点点,闪闪烁烁宛如夜空星河,美得令人窒息。
他慢慢低下头,吻住她的唇瓣,只是轻轻贴合着,速度那样慢,更像是在寻求安慰。
叶清晏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双唇相接,冷香袭来,他的唇就像他的人,冰冷中透着一点温暖,坚韧里含着一丝柔软……伸臂环住他修长的脖颈,让彼此再近一些,更近一些,眷恋厮磨中,竟然生出今昔之感。
前世,每次他御驾出征前,也会如此这般抱她,唇齿相依着,再没有其他进一步的的动作。
她知道,他也有紧张,也有害怕,战争没有谁会喜欢。但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战争是唯一的路,不走便过不去,而身后是万丈悬崖,只能往前。
她理解他,所以在天下人都抱怨咒骂他是暴君时,只有她这里,没有任何责备,她是他最后的港湾,栖息地。
那是友情亲情还有某种当时不懂的感情,交织成的深厚感情,彼此互相关心,相互依赖。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唇才离开。
叶清晏埋首进他胸膛用力吸气,“去吧,平安归来。”
如前世说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话……
他的身体骤然绷紧,乌瞳暗沉,缄默不语。
……
他走后,叶清晏再也没有睡着,睁着眼到天亮,听着城中渐渐的多了犬吠,多了孩子啼哭,多了走街串巷的货郎喊唱,府里的下人也开始干活儿,一遍一遍的洒扫擦拭着几乎没有什么尘埃的走廊庭院。
“明晏姑娘,秋蝉子道长来了。”婢女进屋禀报。
叶清晏方才回过神,“请去偏厅。”
洗漱一番后,叶清晏少见的换了一身红色的裙裳,整个人艳丽的仿佛一朵盛放的牡丹,惊艳媚惑,又冷傲尊贵的让不敢亵渎。
秋蝉子看到叶清晏穿红衣,也很意外,随后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
“秋道长有什么事可以直说。”今天秋蝉子换了一身道袍,自然身份也不同。
秋蝉子道:“我要回一趟师门,归期不定。”
“可是宗门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