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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高力士见二人沉默不语,宽言道:“都是宫里的老人,看得清风往哪里吹。”
“虢国夫人……呵,进不来的!”
江河双目微动,继而缓缓开口:“下午,确实去找过虢国夫人。”
“去做什么?”高力士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这个……”
高力士余威犹在,可背后又是权势日盛的太子李亨,江河难免踟蹰。
“只是问问!”高力士抬眼看他,淡淡道:“回头圣上问起,我也好回话。”
到这一步,江河便难再坚持,无奈道:“是为了京兆府的一桩案子,太子殿下让儿子去问问虢国夫人,能否抽空去了了这桩案子……”
高力士自然知道是什么案子,也就没有多问,既已准备激流勇退,犯不着为了些许小事大做文章。
“你呢?”高力士遂转头看向跪在面前的陈金水,微微一笑:“又是谁让你去的?”
“寿……寿王殿下!”
江河都如实招了,陈金水哪敢隐瞒,便准备一五一十全说出来。
“哦,寿……”高力士脸上的表情依旧保持着轻松,手中甚至还端着茶盏,正准备放下,然而随着这个名称的吐出却突然呆住了。
“你说谁?”好一阵功夫后,高力士重重放下茶盏,冲陈金水低吼道:“谁让你去的?”
陈金水被老祖宗狰狞的表情吓得说不出话:“老……老祖宗,不是……儿……儿子也是奉命……”
“闭嘴!”高力士一掌拍在黄梨木制成的桌上,桌面瞬间出现龟裂的痕迹,“我问你,是谁让你去的!”
“寿王……寿王殿下!”
“寿王……”高力士脸上阴晴不定,牙关紧咬,恶狠狠道:“他让你去做什么?”
“我……没有……”陈金水已然被吓蒙,语无伦次道:“儿子只是……只是去警告她几句,老祖宗,您……您刚才不也说……”
“给老子闭嘴!”高力士抬手,猛地扇了陈金水一巴掌,随即便像泄了气的皮球,前倾的身子重重靠在椅子上。
坐在一旁的江河痛苦的闭上双眼,恨不得用砖头把自己拍晕……
为什么要听见这些话?为什么你就不能分开审问?
“鲁主中……蛾子不是层星的……”半边脸肿得像猪头,牙齿掉了几颗,满嘴鲜血也顾不得擦的陈金水爬到高力士跟前,抱着他的大腿就哭了起来:“生山纳里,鲁主中救救蛾子……”
高力士才没心思搭理这个白痴,此刻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寿王李瑁和杨玉环之间的关系,以及该如何回禀李隆基。
这些事没多少难以推敲的地方,寿王为什么要警告虢国夫人,虢国夫人失宠对谁有好处……
这些东西根本就经不起推敲!
在宫里呆了一辈子的高力士对这些事比世上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
妃子争宠、深宫寂寞、红杏出墙……这些戏文里的桥段,高力士这几十年里不知看过多少,只会比那落魄文人的意淫更加的惊世骇俗。
“小江子……”高力士的语气沉重的让人呼吸困难:“你在洛阳的老母,我会好好赡养。”
闭目装死的江河眉头猛跳,牙关紧锁,额头上露出蚯蚓般蠕动的青筋,面目狰狞的可怕。
高力士一言不发,望向江河的目光变冷。
心中好一阵纠结的江河终究认命,像是被抽光了全身气力,烂泥般瘫在椅子上。
蝼蚁尚且偷生,莫说刚刚看到希望的江河,这么多年和太子私自联系,如履薄冰走到现在,好不容易才熬到太子如日中天,就等着太子登基后,大好的前途近在眼前……
可万万没有想到竟会有今日之变!
江河不是不想反击,可高力士除了权势滔天外,身手同样不凡,他没有取胜把握,何况这处院子本就是高力士用来关押宫人的地方,看似寻常,实则守卫森严,就算能出其不意制住高力士,也不可能在不惊动外人的情况下逃脱。
何况一旦对高力士动手,宫内便没有他容身之所了,太子李亨不可能帮他,他又怎么可能独自逃出这戒备森严的皇宫大内?
左思右想,将所有的可能都思考过后,江河只能无奈接受现实,至少,还能保住家人……
然而直到此刻,陈金水甚至没有意识到犯了什么错,只是听见高力士这话后,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
“鲁主中……”
看着死狗般又凑上来的陈金水,高力士怒从心起,一脚正中其胸膛,瘦弱的身子好似破布袋般朝后飞去,重重砸在墙上。
七窍出血,顿时便没了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