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小魔王
酒楼掌柜听李钰说的好像自己是天王老子一般,立马哈哈大笑起来,身边的几个伙计也笑的前仰后合……
掌柜的笑完冷冷的看着李钰;
“还未请教,小郎君何方人士?听口音不像是长安人呐!”
李钰说的一口东北话,当然不是长安口音了,耸了耸肩膀顺口说到;
“也是乡下来的,来长安投奔叔父刚进城里就碰见你们这档子事儿,忍不住想主持个公道,怎么着?你们酒楼强买强卖,还不准别人说话了?”
“呦呵!原来是投奔亲戚来的,失敬失敬!强买强卖可说不上,你也别往我头上扣帽子。
只是我家买东西向来都是以自家的称为准的,称出来多少就给多少,也不会少给一个大钱,看你年龄还小没有处事的经验也不和你计较,我只与你说个清楚明白,好叫你知道些跟底,你也心里有个来去的底数,别胡乱管闲事!
我家阿郎乃是朝廷里的员外,我们这酒楼乃是五姓七望之清河崔氏正宗大房里滴亲长子一系的产业,我们家大郎君将来可是要继承崔氏大族长的,明白吗?就是整个清河崔氏的大族长,可不是哪一房的族长,你可听清楚了?
如今负责长安城里崔氏大房的一切买卖,你从哪来的我不想多问,你想去投奔谁家我也不想知道,不过我劝你还是赶紧去投奔亲戚的好,别给你家亲戚招惹麻烦。
再者说了,你也不是负责东市的官服府衙门,我们酒楼的买卖你也管不着任何一处,赶紧去打听你投奔的亲戚住在那条街吧,长安城比你们乡下可是大的多了,可得问清楚路,别摸错了门儿叫人笑话,哼!
来人!给这卖猪的数钱,让他赶紧滚蛋,就按照八十斤的分量给他,再多给他两百钱,让他买个衣裳,也算咱们仁至义尽了。”
“是掌柜的。”
掌柜的吩咐完毕甩下了衣袖准备转身回去,拿着钱的伙计答应一声就要过来结账。
李钰也是冷哼一声随口吩咐;
“人来!”
李钰话音落地旁边十几个人高马大的护卫整齐的答应一声,吓的许多看热闹的百姓心里不由自主的一震。
“在郎君。”
“去把那野猪拿出来,把那个伙计手里的称也拿来,再去旁边做买卖的铺子里借上两把称,今天这个事情我管定了,投奔亲戚的事儿一会再说不迟!”
“唯!”
二十个护卫再次整齐的答应一声,两个人去旁边借称,又分出三个人快步走了过去,一个顺手夺了那伙计手里的称回头就走。
被夺称的伙计哪里能肯随便给人,奈何抢他称的汉子,比他高大威猛许多,他看着就心里发怵,只象征性的应付一下,就被夺了手里的称。
另外两个壮汉大踏步往偏门里走进去,里头四个抬猪的伙计,才走了七八步远,就被两个壮汉赶上。
酒楼偏门口的掌柜的怒火填胸;
“来人!进去叫族人们都出来,拿家伙上,把这群光天化日之下胆大包天的匪类,给我乱棍打出去,把他们的腿全部都打断,我就不信了,乡下来的也敢跑到长安城里撒野,给我打!”
“是掌柜的!”
几个伙计答应一声高兴的跑进去叫人,那掌柜的仿佛看死人一样看着李钰冷笑连连。
李钰看着两个护卫抓住野猪出来,嘴里微笑着说道;
“你还想打断我们的腿?我看不容易,除非你今天能来千军万马,才能放到我们二十一人,否则也就是吹吹大气罢啦,老子手下这二十个护卫就是万军之中也敢来去的血性汉子,就凭你们这些人也想留住我?简直是痴人说梦!”
李钰指挥着护卫将死猪开始过称,刚挂到称勾上酒楼偏门里就跑出来一群拿着棍棒的伙计,差不多有三十多个,叫喊着冲了出来,那酒楼的掌柜立马挺直了腰杆子,指着李钰一群人大声吆喝起来;
“上!把他们全部打断一条腿,今天叫他们知道我清河崔氏也不是随便就能招惹的,都给我上!别跟他们废话直接开打!”
李钰也不是傻子,等这些人冲上来挥舞棍棒难免自己人要挨上几棍的,就在对方人马刚出来的时候,李钰就立刻提前下令;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出去十个干脆利索点,别伤人性命,也不能打断胳膊腿,只要打趴下了就行。”
“唯!”
酒楼的伙计还在答应的时候,李钰手下十个护卫就冲了上来,酒楼掌柜刚下发命令,就开始短兵相接,得了先手的护卫们如狼进羊群,一顿噼里啪啦的响声过后,酒楼伙计连同掌柜的都躺在地上呻吟不断。
十个人高马大的护卫雄赳赳,气昂昂的回到自家家主身边,李钰像没事人一样的李钰吩咐着;
“过称,既然管了闲事就要弄个子丑寅卯出来,叫看热闹的百姓也看个清楚,双方当事人也心服口服。”
“是郎君。”
四五个人忙上忙下的一顿,一个护卫过来两步禀报;
“启禀郎君,一共称出来三个分量的数目,一个称是一百四十三斤,一个一百四十二斤,一个一百四十五斤。”
李钰对着围观的百姓吆喝着;
“乡亲们,老少爷们们,三把称都超过了一百四十斤,很明显这家酒楼的称没有问题,而是拿称的人使了阴谋诡计,缺斤少两,而且缺的太严重,大家不信可以过来看看称,咱们也不冤枉了一个好人,也不能亏了哪一方。”
李钰的话一说完立马有几个好事儿的百姓凑了过来,李钰又安排手下再次过称,看热闹的百姓这才频频点头;
“没错,三把称都称出来一百四十斤出头,这位管闲事的小郎君没有冤枉哪个,也没有袒护哪个,这家酒楼确实弄错了数目分量!”
“嗨!我早就说了这家酒楼做买卖不地道,你们还不信还非要去过称,咋样?我没说错吧?”
“这一百四给称出八十斤,少了快一半了,老天爷,可够他娘黑了!”
“谁说不是呢,人家打猎的也不容易,山里蹲点了不知道多少天,才打这一头肥猪回来,这给的也太少了吧?”
“就是就是,虽说大家都是长安城里住的,可是你好歹别弄太过分呀,这都没办法替他们酒楼说话呢!”
“谁说不是呢?他们要是少个十斤八斤的,咱们挤兑挤兑这乡下来的猎户,你占个便宜就行了,好家伙!一口气少了六十斤,俺可不能替酒楼说话,这也太缺德了点儿!坏良心呐!”
“嗨!人家只管挣钱,谁还管坏良心不坏良心的事儿呢!”
“唉你可别说,我告诉你啊,坏良心的事儿少干为好,无法善始善终的,举头三尺有神明在,老天爷看着呢!”
李钰不屑一顾的看看地上几十个叫疼的伙计,又扭头对着猎户说道;
“你打猎也不容易,我给你按照一百四十五斤的分量,送我府里去,你可能抗动野猪跟我走吗?”
猎户看这个小郎君为他挽回损失,还出了口恶气,笑的合不拢嘴,感激的点着头弯着腰;
“小郎君您可别这样说,你给俺出了这口鸟气,还要给俺做公道买卖,又要按照最高的称给钱,您是好人,俺牛五的心也不是石头长的知道好歹!
俺就按照八十斤的给您,都是俺心甘情愿的,您放心俺们乡下人别的也没有,一把子力气还是有的,您说抗到哪里?俺走不动了就路边歇歇再抗,一定给您抗到厨房院子里头!”
李钰笑着问那猎户;
“你是哪里人?”
“回郎君的话,俺是灞桥牛家村的,俺们村子都姓牛。”
李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