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日上三竿的时候，楚挽歌才醒过来，她一醒过来就感觉伤口火辣辣的疼，她看了一眼房间里的布置，不像是明月轩。
她突然想起来昨晚来的是什么地方，立马吓得从床上坐起来，但是扯到了自己的伤口，疼得她小脸都皱在一起了。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要是想你的手不被废掉，就不要太用力。”一旁突然响起一个阴冷的声音。
楚挽歌立马抬起头，对上了男人那双可怕的双眸。
她忍着疼从床上下来，差点没有从床上滚下来。男人就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并没有一丝想扶她的意思。
她跪在地上看着南宫澈，声音很干涩，几乎是咬着嘴唇说出来的，“不知道……殿下愿不愿意帮……帮臣女？”
“你要活着，本王才可以帮你。”南宫澈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不过……本王有件事情想要问你。”
“殿下请说。”楚挽歌低着头恭敬的说。
南宫澈眼眸暗了暗，轻轻的启唇，“芷柔是谁？”
听到“芷柔”这个名字，楚挽歌的身子都在轻轻的颤抖起来。这个名字，是她最不愿意提起的，但是也是最不愿意忘记的。
这是她心底里不能触碰的名字。那个软软的小身子，可能再大点，就可以喊自己母亲，喊娘亲。
她低着头，眼泪从眼眶中落下，滴进这昂贵的地毯上。
南宫澈只是看着她，没有说什么，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眼睛一直盯着她，像是要将她看穿一般。
“我让李牧亲自送你回去。”他转着轮椅，想要离开。
楚挽歌拉住了南宫澈的袖口，小声的乞求道，“宸王殿下，芷柔是我一个非常重要的人，死在了南宫澈和秦曼的手上。所以我要为她报仇，殿下，只要您答应了我，无论您要什么，我都答应。”
南宫澈顿了一下，冷冷开口道，“想要击败南宫越……不是那么简单的。”
“我知道。”她的嘴唇都在颤抖。“我知道很难，但是我必须，必须要这么做。”
只看南宫澈的脸，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只是喊了一声，“李牧，进来。”
在门外守着的李牧，听见南宫澈叫他，他很快便推门进来，朝着南宫澈行了个礼，“殿下，有何吩咐？”
“送楚小姐回去。若是楚家有人问，你就说本王找楚大小姐有点事。”他瞥了一眼跪在身边的楚挽歌。
李牧顺着南宫澈的视线看了一眼楚挽歌，点了点头，“是，属下明白了。”
楚挽歌疼得都站不起来，还是扶着桌子才勉强站起来。她捂着伤口，连脸上的泪痕都没有擦干，就跟着李牧走了出去。
她的脚刚跨出房门的时候，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南宫越是一个自负的人，要让他得意到极致，再让他绝望。你现在能做的，只有等。”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楚挽歌怎么会不知道南宫澈想要说什么。她漂亮的大眼睛里全是恨意，她攥紧了拳头，低低的开口道，“多谢殿下，臣女知道后面该怎么做了。”
楚挽歌是被李牧搀着走出来的，她一个不小心差点倒下来，还好秋雁看到了，将她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