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尉迟敏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她的头好疼,什么都记不起来,她这是在哪里?
她记得自己在跟婢女逛街给云歆买金箔和银箔烧给她,但是她走进那家店,一个没注意,就被狠狠的敲了一棒子,直接就晕过去了,不过这是什么地方,怎么看上去这么破破烂烂的。
“母亲醒了,可让女儿久等啊。”云溪听见身后的声音了,她慢慢的转过身,看了一眼地上的尉迟敏。
尉迟敏手上和脚上都被绑了绳子,根本动弹不得。她还在想,到底是谁有这个本事,居然敢动自己,没想到是云溪这个小丫头片子。
“原来是你这个贱人,你竟然敢绑我,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我告诉你,赶紧松开我,否则,被你爹知道了,看你爹怎么收拾你。”尉迟敏面对云溪,丝毫没有一丝的害怕。
云溪一直都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她胆子小,不敢动手伤自己,不过她绑了自己到这里,一定不是一个人。
“父亲是不会知道的。”云溪冷冷的笑了一声,拿起那把刀,看着自己的影子,“因为死人是不会告状的。就算将来有人去说,可是没有证据,父亲不会相信是我做的。”
尉迟敏皱着眉头,这才感觉到云溪与往常的异样,“你这是要做什么?你要杀了我?”
“杀了你太过于容易了。怎么,您忘了您对我阿娘做的一切了吗?您也忘了您对敬哥哥做的一切了吗?你做了什么,心里有数。”云溪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蹲下,带着笑容看着她。
“你……你不是云溪,云溪没有你这么大的胆子。”面对面前那张和云溪一样的脸,但是却异常的可怕,她不由得有些害怕起来。
云溪轻轻摇了摇头,“不,我就是云溪。母亲是不认识我了吗?还是说,您不想回忆之前您对我阿娘做的一切,对敬哥哥做的一切了吗?没事,云溪今日就在这里,给你回忆回忆。”
“你给我娘吃剩菜,冬天不给她被子,夏天让她住在潮湿的柴房,这么多虫子还有老鼠,甚至还有蛇。这些都是小事,忍忍就过来了。但是你打我娘,只要伤口愈合,就会有新伤,她现在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好地方,都是拜您所赐啊,母亲。”她说话跟之前一样的柔和,但是却是这样的可怕。
“你是怎么知道的?是谁告诉你的?”尉迟敏被吓到了,这种事情是谁告诉她的?
云溪没有回答尉迟敏的话,继续往下说着,“那次,你要打我娘,敬哥哥拦住,你们却下死手,将他活活打死。在他死前,你们还拔了他的十个手指甲,在上面浇了辣椒水和盐水,活活疼死的。”
她虽然没有见到过这个画面,但是想到敬哥哥被折磨的样子,她的眼泪就落了下来,“你们把他随意丢弃在乱葬岗里,任由野狼野狗去吃他,我去乱葬岗找了,什么都没有了。”
她突然一把抓住了尉迟敏的头发,将她扯了起来,“尉迟敏,你怎么这么狠心?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要你这么对待我的母亲,对待敬哥哥。”
尉迟敏有些害怕的咽了一下口水,声音也有些颤抖起来,“你……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不想说什么。我就像让您尝尝这种痛,您不尝过怎么知道滋味呢?”她漂亮的小脸上露出了一个可怕的微笑,然后站了起来。“进来吧,好好伺候我的母亲。”
从外面走进来两个大汉,手上拿着各种的刑具,她害怕的往后退着,可是却被那大汉像拎小鸡一般拎了起来,“母亲别怕,忍忍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