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终还是吃了东西,但是这些东西到她嘴里却是这样的索然无味。她也不哭了,像是心死了一般,每日就坐在这里,一坐就是半日。
“吁……”南宫澈勒紧缰绳,在楚府前稳稳的停住,然后翻身下马。
他将缰绳直接扔给了身后的李牧,大步冲进了王府。门外的小厮全部都跪下给南宫澈行着礼,他却无心顾及,心心念念的都是在明月轩的那个女子。
“挽儿,听话,再喝一口吧。”冯淑耐心的劝着楚挽歌,将手上的那勺粥喂到楚挽歌的嘴边。
楚挽歌摇了摇头,瞥过脸,“阿娘,我不想喝了。”
“孩子,你要好好养身子,东西还是要吃的。”冯淑心疼的看着女儿。“听话,再喝两口,好不好?”
楚挽歌摇着头,“阿娘,我不想喝了,我想休息一会儿,你们都出去吧。”
冯淑叹了一口气,只好点了点头。她将粥碗放在了托盘上面,然后扶着楚挽歌躺下,和秋雁还有彩屏一起走了出去。
南宫澈气喘吁吁的走到明月轩,冯淑看见南宫澈都愣了一下,“殿下?”
“挽儿呢?”他现在一心都在楚挽歌身上,根本无心想其他的。“她怎么样?”
冯淑叹了一口气,“殿下您回来的正好,快去劝劝挽儿吧。这孩子……我现在很担心她。”
南宫澈点了点头,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他听到楚挽歌出事,当时就从金沙城那边出来了,根本无心顾及其他,他整整七日都没有睡觉,累死了八匹马,一点儿都没耽搁的赶了回来。
听到推门声,楚挽歌以为是秋雁还是彩屏,眉头轻轻皱了皱,“我不是说,不许有人进来吗?”
“挽儿,是我。”南宫澈喘着粗气,很小声的说。
听到是南宫澈的声音,楚挽歌当即从床上挣扎着起来,才一个多月没见,楚挽歌已经瘦得他都不认识了。
看见门口站着的南宫澈,一看就是这几日没有好好睡觉,胡子都长了出来,身上也是脏兮兮的,头上还冒着汗水,不停地喘着粗气。
本以为是自己做梦,可是面前站着的人确实就是南宫澈没错,她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有些委屈的开口道,“你回来了?你怎么不过来?”
南宫澈小心翼翼的走到床边坐下,楚挽歌直接就攀上了他的脖子,抱着他大哭了起来,“你怎么才回来,阿澈,你怎么才回来。”
“对不起,对不起。”南宫澈看着楚挽歌这个样子,心疼的都无法呼吸了。他的眼泪也顺着眼角滑落下来,紧紧的抱着她,贴在她耳边很小声的道着歉,“我回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楚挽歌听着他充满磁性,让人安心的声音,搂着他脖子的手紧了紧,带着歉意,声音在颤抖,“阿澈,孩子我没保住,我没保住我们的孩子。我对不起你,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