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日,南宫澈几乎是每时每刻都陪在楚挽歌的床前,要亲眼看着她好起来,自己才放心。每日的心头血,再加上这几日一直没有休息,他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殿下,这是微臣给您配的药,这几日,您失血过多,这些是帮您回血的。”庄恕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进来,将药递给南宫澈。
南宫澈点了点头接过那碗药,然后抬头一饮而尽。
药味在嘴里蔓延开来,苦的他眉头都皱了起来,但是只要楚挽歌和孩子能够好好的,这样也不算什么。
他感觉到自己握着的小手在自己的手心里动了一下,他瞬间忘记了嘴里的苦涩味道,赶紧俯过身子去看她,小声的喊着她的名字,“挽儿,挽儿,你听得见我的声音吗?挽儿你醒醒。”
楚挽歌好像听到了南宫澈的声音一般,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轻声的咳嗽了两声,看着面前的南宫澈,轻声的唤了他一声。“阿澈。”
“嗯。”南宫澈赶紧点了点头,轻声的应道,“我在,我在。”
“我这是怎么了?”她说话的声音也有些有气无力,呼吸有些微弱,“孩子呢,孩子没事吧。”
她脑海里只能想到孩子,她刚刚做梦,梦见孩子没有了,她在一片黑暗中找孩子,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也看不见南宫澈,只能听见他的声音。
“孩子没事。”南宫澈小声的劝道,“孩子很好,太医看过了,你的身子现在很虚弱,要好好的调理,孩子没事,放心。”
听到孩子没事,她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
“没事便好,没事便好。”她点了点头,抬起头看着南宫澈的脸色,轻轻笑了笑,“你的脸色怎么也这样的差?这几日,你是不是一点儿都没有休息?”
“我没事。”南宫澈轻声的安慰着。
刚刚因为看到楚挽歌醒了,他一阵激动,一不小心就扯到了自己的伤口,但是为了不能让楚挽歌看出端倪,只能忍着,还对她笑着,让她不要担心。
“秋雁,请庄恕过来给王妃诊脉。”南宫澈转头吩咐着秋雁。
秋雁福了福身,“是。”
庄恕给楚挽歌诊完脉,然后松了一口气,“王妃的身子已然无大碍,只是余毒未清干净,这些日子还是要按时服药。微臣还给王妃开了安胎药,这个药更偏向于稳固胎气,保证母体和小世子安然无恙。”
南宫澈点了点头,“好,多谢庄太医。”
楚挽歌的一只手放在肚子上,听到孩子没事,她这才放心,“还好孩子没事,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秋雁,彩屏,你们两个好好的伺候王妃休息,本王要回书房处理一下政务。”南宫澈看着楚挽歌,轻轻笑了笑,“你好好休息,等本王处理完政事便来陪你。”
楚挽歌很乖巧的点了点头。
南宫澈从床上站起来,一转身,脸上的笑容不翼而飞,随之而来的是满脸的痛苦。他出了映雪阁,有些体力不支的扶着李牧,捂着自己心口上的伤口,朝着李牧摇了摇头,然后朝着书房走去。
书房里,李牧伺候着南宫澈将外衣脱下。
因为怕楚挽歌会看到自己身上的伤口,所以,他故意穿了一身黑衣,还好他经常穿黑色的衣服,所以楚挽歌没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