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
他之前也想过这个字，但是只是在一念之间。他从来没有想过爱上一个女人，在他的人生中，只有权力，只有将所有的权力握在手中，他才满足。
楚挽歌竟然问他爱不爱，他爱她吗？当初娶她回来是为了什么，他自己心里也清楚。
他眉头皱了皱，没有回话。
楚挽歌又问了一句，“殿下爱过臣妾吗？”
南宫澈松开手，本来的怒火因为她的这句话消了一半。他背过身，闭上眼睛，好像有意在回避这个话题。
好像知道了答案一般，楚挽歌冷笑了一声，她看着南宫澈的背影，觉得十分的可笑，“你从未爱过我，对吗？”
“殿下之前不是问臣妾，为何突然把对南宫越的爱转化成恨意吗，那个臣妾口中的芷柔到底是谁。”她有些疲倦的扶着桌角，但是很坚定的说，“殿下既然想知道，臣妾今日便全告诉您。”
南宫澈睁开眼睛转过身看着她，似乎有些不相信。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了他许久，可是每次问楚挽歌，都被她搪塞过去了。今日，她竟然愿意告诉自己原因。
“殿下一直好奇，我为何一夜之间变了这么多，是因为，我死过一次了，但是上辈子太多的遗憾，老天看不下去，所以给了我一次重头再来的机会。我回到了八年前，就是我还是闺阁女子的时候。”
回想起之前，她是真的觉得噩梦一般。
“我上辈子嫁给了南宫越，他娶我。更多的是为了楚家的利益，因为楚家能够帮他得到皇位。”
“那个时候，我一心都在他身上，完全没有心思注意别的。他其实早就跟秦曼勾搭在了一起，给我下药，让我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身孕。后来药停了，我有了身孕。那个时候，我真的好开心，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他就是我下半辈子的唯一依靠。”
“南宫越当上皇帝之后，再也没有踏入我的寝宫，有时坐坐就走。我一直在想，一定是他太忙了。没有时间来看我，我就一个人在寝宫里面养胎。芷柔就是那个时候，我的女儿，我生她的时候难产，差点死了。但是我听见了她的哭声，我就挣扎一定要活下来。”
她说到芷柔的时候，再也憋不住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了下来，“我生产那日，南宫越没有出现，他一整晚都在跟秦曼你侬我侬。他再出现的时候，就是第二日，我本以为他是来看孩子，结果他第一句话就是，废了我的皇后之位，带着刚出生一天的女儿去冷宫。我求他，我给他磕头，狠狠的求他，但是他却无动于衷。”
“后来我才知道，是秦曼，她说我这个孩子是灾星，会给南黎带来灭顶之灾。而楚家，会因为辅佐他成为皇帝，功高震主，杀了我全家。因为之前南宫越让我喝了六年的药，导致我身体太过于虚弱，不能有孕，所以芷柔从出生就有弱症。但是她很坚强，每次都能忍过去。”
“但是那日，芷柔心悸发作，我苦苦求冷宫侍卫，求他们找太医过来的时候，他们以为我在装惨。”她苦笑了一声，“那一日，芷柔死在了我的怀里，我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而那日，却是南宫越大张旗鼓娶秦曼的日子。他任由自己的女儿断气，不管不顾。你说我不能恨他吗？不该恨吗？”
这些话，就像是话本上的一样，他根本不知道楚挽歌的话是真是假。人死怎么可能会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