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的时候,南宫良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一滴一滴的落下来,落在这信上,她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拿着手上的信,提起裙摆就下了城楼,想去追马车,但是城门却在她的眼前慢慢关上。
“皇兄,等等……”她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门就关上了。
她紧紧的握着这封信,眼泪如同决堤一般落了下来,她喃喃的说道,“皇兄,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放心。皇兄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你体寒,一定要小心身子。”
赵嬷嬷终于赶上了南宫良,气喘吁吁的看着南宫良,小心的问道,“公主,您没事吧。”
“没事。”虽然嘴上说着没事,但是她知道,她心是真的有些难受。“我们去看看父皇吧。”
未央宫——
自从太医说南宫影的时日不多了,南宫显就比任何人都要着急,每日自告奋勇的想要来照顾南宫影。
他嘴上说着是来照顾南宫影,但是更多的,是想要探查令牌的位置。
令牌,可是他心心念念的东西,要是到自己手上,来日,成为太子就是易如反掌了,号令三军,整个南黎谁敢不听?
庄恕给南宫影把完脉,叹气声比之前还要无奈,他站起来,朝着南宫显行了个礼,“齐王殿下。”
“父皇到底怎么样了?这么多日的药灌下去了,怎么一点儿效果都没有?”南宫显有些不悦的问着庄恕,“是不是你们不尽心给父皇治病,一群废物,皇宫里养你们是做什么的?”
庄恕赶紧跪了下来,“齐王殿下恕罪。陛下这是旧病了,陛下在巡查河道的时候,一直劳累再加上还没有好好休息,就遇上了绝王殿下的事情,这病发的猛了些,陛下……”
“本王就问你们一句话,父皇还有多少日子?还能不能好?”南宫显比较着急的问道。
要是父皇真的快不行了,他是真的要将令牌找出来了,要是晚了,被南宫焱这小子抢先了,就不好了。
庄恕有些害怕的小声的说道,“也就……也就这几日的事情了。殿下还是将寿材备起来吧。就算是冲冲喜吧。”
“之前父皇也发病的,怎么这次居然这么厉害,真的是没有的救了吗?”南宫显问道。
庄恕摇了摇头,“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未必能够救陛下了,是微臣无能,还请齐王殿下恕罪。”
听到庄恕的话,南宫显摆了摆手,“本王相信你也是尽力了,你下去吧,本王会命人准备的。”
“是。微臣告退。”
庄恕离开未央宫,看着转角处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男子,轻轻点了点头。
南宫影怕是真的好不了了,南宫显转头看了一眼还睡在塌上的南宫影,慢慢走过去,坐在床边。
“父皇,不是儿臣不愿意救您,太医都说,您的病太重了,怕是好不了了。儿臣也尽力了。”南宫显看着南宫影的脸,小声地说道。“父皇也应该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要走了吧,所以,立太子的圣旨也没有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