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淮泽抬起那只踩过胖子手掌的脚,然后移到了他的右肩。
“咔吧”一下,像骨节错位的声音。
胖子已经疼得面目扭曲了,却还坚持不懈地痛呼着。
神智不清地时而威胁,时而求饶。
这一幕有些刺激到时央了,她在褚淮泽的怀中动了动,抬手拽住了他的衣领:“不要。”
褚淮泽皱眉。
时央的嗓音沙哑得可怕:“不要,为了这种人,不值得。”
她说得断断续续,褚淮泽却听懂了。
为了这种渣滓,这种败类,不值得在他光辉的人生履历里添一条蓄意伤人。
然而褚淮泽却低头碰了碰她滚烫的脸:“别怕。”
声音是同样的沙哑,却如一股清泉,压住了时央身体深处的难受。
时央紧紧抓着他领口的手松了。
然后深呼吸了一口,这才提起点力气,胳膊攀上褚淮泽的脖颈:“别。”
她的脑袋埋在了他的颈间。
说话时,炙热的吐息混着酒气和少女自带的馨香一齐扑在他的下颚。
褚淮泽顿时身子僵硬。
良久,他咬着后槽牙说了一句:“闭嘴。”
时央现在脑子混乱得很,远没有平时坚强。
一听褚淮泽的声音变得有些凶,登时有点儿委屈。
她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褚淮泽的颈窝,嗓间的沙哑都柔软了几分:“你凶我。”
褚淮泽磨了磨牙齿,努力让自己喉结处的皮肤远离时央不安分的脑袋。
缓了好一阵,双目才渐渐清明。
他放软了声音,不知道该怎么哄才好。
半晌,憋出三个字:“没凶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