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淮泽收回目光，从孙皓手里拿过他惯用的钢笔，刷刷两下在合同的最后一页签下了名字。
罗曼还没反应过来，半长着嘴看褚淮泽：“你不用看一下内容吗？”
“不用。”褚淮泽签完就收了笔，“我信她。”
这个她是谁，自是不用再说。
罗曼的眼睛在两人之间滴溜溜地转个不停，半晌，发出一个山沟十八弯的：“哦～”
时央耳尖红了红，抿着唇，想讲点什么，却蓦地撞上褚淮泽看过来的眼神。
嗓子突然失声。
“嗤。”褚淮泽低笑一声，人微微靠在扶手上，声音里带着若有若无的撩拨，“寸光主设计师，Yang？”
时央的指尖一紧：“我可以解释。”
褚淮泽笑意更深，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仿佛要等她说出个所以然来。
“额……”时央舔了舔唇角，求救地看向罗曼。
罗曼心情可好，先前被世贸中心坑了的怒火荡然无存。
她在甲方处签上自己的大名——Romane。
将合同一式两份交给萝拉和孙皓后，罗曼拍拍时央的肩膀：“我亲爱的朋友，包厢已经订好了，不过我对褚先生身边这位孙经纪人很感兴趣，想约他共进晚餐。”
时央心头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罗曼挽上孙皓的胳膊，回头对时央说：“我们的代言人先生，只能拜托你好好招待了。”
时央：……
交友不慎。
孙皓听着她俩嘀嘀咕咕地说F语，虽然不明白，但是当罗曼挽着他往外走时，他却开始挣扎。
开玩笑，这不是摆明了让褚淮泽和时央独处吗？！
作为一个负责任的经纪人，他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罗曼踩着高跟鞋，压不住孙皓这一个大男人的抵抗，给萝拉使了个眼色。
两人驾着他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