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不太善意的目光，时央将垂落的发丝挽至耳后，抬眸间，轻飘飘地扫了陶嫣然一眼。
那一眼，没有丝毫的情绪，甚至可笑，轻蔑，高傲都没有。
就像是，一个生来高贵的人，随意地扫了眼跳梁小丑似的。
程囡递笔的动作一顿，目光从褚淮泽和时央交握的手上扫过，面皮子抖了抖。
然后又状似无事发生地瞥向早已不用华祁州提醒就摸摸抬高了镜头的跟拍摄影师……
嘶。
请当众拉拉扯扯的两位注意点影响好吗？！
程囡恨铁不成钢地和华祁州对视一眼，然后抬头看着陶嫣然。
阳光从她的头顶落下来，意外的刺眼。
慌神间，程囡好像看到了陶嫣然脸上一闪而过的狰狞。
“嫣……然？”她怔怔地看着她，揉了揉眼睛。
陶嫣然眯了下眼，快速恢复到高冷女神的模样，一脸亲切地微倾下身帮程囡签名。
手下的笔快速扫过笔记本的纸页，带出沙沙的摩挲声。
“程……”她停顿了一下，开口，“程囡？华导的邀请函是附属邀请，席位可能不是很好……”
她说了一半，似笑非笑地瞅时央一眼，将纸笔递回给程囡：“我见你很投缘，作为寸光发布会的特邀模特，我可以给你一张内场邀请函。”
话音一落，程囡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就连褚淮泽和时央都齐齐看向了程嫣然。
副导不可思议地看着华祁州：“州哥，这是咋回事啊？”
华祁州两手一摊，全然懵逼：“你知道的，寸光的签约模特一向都是路易斯内部最好的模特，每次发布会和秀场的出场模特名单也从来不公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