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倒是你!大清早的穿成这样从淮泽哥哥房间里出来!你懂不懂什么叫自尊自爱?!”
女人尖锐的嗓音高高扬起,一身深V吊带蕾丝贴身睡裙半挂不挂地贴合着身体曲线,脸上打着薄薄的素颜心机妆,一头栗色大波浪也像刚打理过,半点没有刚睡醒的凌乱。
这样的打扮,要说不是刻意来褚淮泽的卧房干点什么,恐怕都没人相信吧。
时央垂眸看了看自己虽然是睡袍却锁得相当严实的纽扣们,嘴角牵起一抹冷笑。
“大清早穿成这样?哪样?”时央抬手拨了拨从睡袍领口钻进去的长发,露出一片光洁的脖颈皮肤,“原来陶小姐对自尊自爱的理解是这样啊?且不说陶小姐在别人家打扮……随意,这大清早的,是来找我们淮泽哥哥干什么呢?”
她一口淮泽哥哥咬字清晰又甜腻,还挑了这四个字刻意咬重了几分。
像在强调什么似的。
听得陶嫣然一张精心装点的脸一阵青红皂白,好不精彩。
“淮泽哥哥也是你叫的?!”陶嫣然咬着牙瞪着时央,镜头前高贵冷艳的形象全无,“你什么身份,也配叫他一声哥哥吗!”
“嗤。”
时央被她逗笑了,宛如看跳梁小丑似的看着陶嫣然。
然后脑中想到一个好笑的念头,慢悠悠地抱着胳膊微侧过身,去给她身后的褚淮泽让出一点空间。
“淮泽哥哥?”时央似笑非笑地睨着他,“没听说过你还有什么犄角旮旯的远方表妹啊,怎么,你还有户亲戚姓陶?”
“你——!”
什么叫犄角旮旯里的远方表妹!
陶嫣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时央。
下一秒,原本好好倚着门靠站着的褚淮泽慢悠悠地支起身子。
然后一手仍揣在兜里,另一手抬起,架在门框边,上身微微弯向时央。
从陶嫣然的角度看,这个姿势,刚好像褚淮泽将时央纳入自己的保护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