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时央是被方元的夺命连环call喊起来的。
昨晚郑玉华唠嗑上瘾,边吃边聊,都要把她的零食箱搬空了。
搞得她睡意全无,折腾到凌晨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甚至昨晚做梦的时候还梦到了她慈祥的名导爷爷逮着褚淮泽一顿揍。
就因为昨天郑玉华问她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褚淮泽的时候,她说了一句——
“初中,放假的时候爷爷带我去看他学生拍的那部电影,褚淮泽的出道作。”
八卦了一晚上的郑玉华总算有些表情崩塌。
半晌,才憋出一句:“这要让你爷爷知道了,褚淮泽和你爸可能都要手牵手黄泉路上走一走了。”
时央当时还很好奇:“为什么?还有爸爸什么事?”
郑玉华组织了一下语言,意味深长地开口:“褚淮泽可是你爷爷相当看好的年轻一辈演技派代表啊,结果谁能想到就带去看一场电影的功夫,那臭小子就把他宝贝孙女的芳心摘走了呀,真就只能保证不打死他了。”
“至于你爸。”郑玉华啧啧两声,“他可是把你当玉白菜一样,一笔一画精雕细琢着长大的。
这要让你爸知道你跟褚淮泽现在这样闹得人尽皆知,居然是因为你爷爷当年的应差阳错,他不得上门讲道理啊?”
“可你爸跟你爷爷一讲道理,你爷爷不得削他?”
时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她爸的暴脾气,真就跟她爷爷一脉相承。
……
“喂?”电话那头的方元努力叫醒时央,“你清醒了吗?快收拾一下打个底,来拍个《梨花君》的定妆照,今天行程有点密集。”
时央懒洋洋地抻了抻胳膊,从床上爬起来:“《梨花君》?嗷,那个民国剧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