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提溜着她后脖颈的衣领,轻而易举地把她提起来。
“啪嗒”一下,又给摁在门上了。
时央心头一紧,死死地缩成一团。
褚淮泽好笑地把手里的浴巾塞进时央怀里,俯身摸了摸她发凉的小脚:“我是没给你鞋穿?”
时央抱着半干不湿的浴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忘记了。”
“可真行啊。”褚淮泽把人放回到沙发里,转身拿了双女款的拖鞋,半蹲在时央面前,抽了两张湿纸巾擦干净她的脚底,然后把拖鞋一只一只给她穿仔细了。
时央看着男人低头时温柔的眉眼,和刚洗完软软地搭在头顶的黑发,心里有什么空落落的一块仿佛被一点点地填补。
她撑开浴巾,蒙到褚淮泽头上。
褚淮泽起身的动作一顿,重新蹲下来,任由时央在他头上捣饬。
“你不擦干头发,小心得偏头痛。”时央像个老妈子似的唠唠叨叨,一点点沿着他的发尾擦拭。”
然后把浴巾扔到一边,冲褚淮泽伸出了手。
对于她这样习惯性的举动,褚淮泽颇有些娇妻养成的成就感,熟练地从茶几底下找出吹风机插好插头递给她。
轰隆轰隆的吹风声在耳边响起。
褚淮泽的笑声不加掩饰。
“时央。”他贪婪地喊她名字,“时央,不要离开我。”
时央正专心致志地给他吹头发,没大听清他说了什么,只隐约听到他好像喊了她的名字。
她把风速调小了一档,问他:“你刚刚说什么了吗?”
褚淮泽面不改色地开口:“我喜欢你。”
时央:……
她空着的手握成了叩门的动作,在褚淮泽的脑袋上敲了敲:“你忘了,你今天已经说过了。”
“我喜欢你还没说过。”
时央心跳一顿,然后把吹风机的风速重新调到最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