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等舱内的女人一张经过精心妆点的姣好容颜此时有些扭曲。
眉心整个地纠结在一起，眼尾因为怒意，此时也染了点红。
经纪人拿着那瓶没剩几颗的药有些头疼：“姐啊，这药真没剩多少了，你如果再不好好控制一下情绪，下次那边拿药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话未说完，就见女人猛地转过头，死死地盯着她。
经纪人下意识一怔，整个顿住，脸色都白了几分。
空气一时寂静。
身边是下机旅客的搬箱子声，脚步声和嬉闹声。
女人两手掐着飞机的座椅扶手，手机从她腿上滚落，被经纪人一把接住。
“药。”她控制不住似的发着抖。
经纪人赶紧倒出来两颗白色的药丸递到她唇边。
女人舌尖一卷，都没就水，直接咽了下去。
座位外排传来小高跟踩在地毯上的闷响。
不是很重，如果不细听可能都不会留意。
然而此时，她的药效还没发挥作用，脑子里嗡嗡乱乱的，不知为何，那道脚步声就显得尤为清晰。
“旅客您好，我们的飞机已经落到机场，乘客们都已经下飞机了，请问您是有什么不方便吗？”
空姐半弯着腰，俯身靠近座椅，温温柔柔地看向经纪人和那个始终垂着头，身体微微发抖的女人：“小姐，请问您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话音刚落，就见面前的女人缓缓抬起了头。
对上那双生了红血丝的眼睛，眼神狰狞又可怕，像两尾剧毒的蛇，在里面交叉缠绕。
空姐脸上的笑容绷不住了，被吓得喉咙上下一划动，声音仿佛藏在了喉间，无论如何也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