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时央一溜烟从床上蹦下来,直往洗漱间跑。
对着镜子看了会儿蓬头垢面的自己,时央边打理被自己揉得有些蓬乱的头发,边觉得,这场景莫名的似曾相识。
飞快地洗完脸刷完牙,时央看了看洗漱台边摆着的化妆品。
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一跺脚,素面朝天地去开门了。
“早……”时央拉开门,垂着脑袋和门外的男人打招呼。
褚淮泽视线垂落,落到小姑娘软软的发顶上,眼神柔软,抬手摸了摸:“早。”
时央没好意思和他对视,一边任由他揉乱自己刚打理好的头发,一边问他:“你着急找我有什么事吗?”
“嗯。”褚淮泽应了一声,见小姑娘情绪还挺正常,话到嘴边变成了,“今天考虑好了吗?”
时央:……
“您老还真是执着。”
褚淮泽笑起来:“说好的每日一问,怕你忘了。等你什么时候答应了,我就什么时候不问了。”
时央摸了摸耳垂,随口说到:“那我干脆这辈子都不答应了,我才不信你真能坚持这么久。”
“这辈子啊。”褚淮泽故作迟疑地摸了摸下巴,然后微微俯身和她对视,“看来你已经做好听我表白一辈子的打算了?小朋友真可爱啊。”
时央:???
我看你脑子瓦特了。
“你要是一大早把我喊出来就为了骚我两句,我现在就把门摔在你脸上你信不信?”
褚淮泽靠着门框,一手揽在腹上,另一只胳膊肘支起,手掌握成半张脸,笑出了颤音。
又闷又低的,极其挠人。
时央比划了一下放在离门口最近的一个花盆,掂了掂,考虑着怎么样才能把褚淮泽砸个半身不遂,好让他永远闭上这张嘴,一了百了。
小姑娘最近的心理承受能力不仅没被他练得有长进,反而越来也容易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