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半截身子倾下来,离得不近,但却给足了人压迫感。
他眉梢轻挑,语气相当平静:“我需要你教我做事?”
时景的普通话十分标准,咬字清晰得听不出半点B市口音。
孙敏珊一愣,下意识地解释道:“景少,我没这个意思……”
她含着下巴,怯怯地开口:“我只是觉得……觉得……”
孙敏珊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无论她怎么说,时景总有办法曲解。
其实也不算曲解。
她竭力抹黑时央,为的就是能让时景通过对时央死心从而放过她。
然而——
她没想到的是,她连话都没说完,就被常霖一把掐住了两腮,半截身子被微微提起来,呼吸登时不太通畅。
这个姿势让她很难受。
常霖脸色发黑,低着嗓子恶狠狠地开口:“贱人!你居然还敢招惹时央央!”
到底是在时景的圈子里混了好多年的人,这些年全靠仰赖时景,他在家族里过得很不错。
如今时景的这个反应,很明显是不对劲的。
虽然他很喜欢孙敏珊,但如果一个随时都可以玩腻了抛弃的女人和一个动动手指就能让他一线生一线死的人比起来。
结果不言而喻。
时景像是欣赏什么似的看了一会儿,懒散地摆了摆手,长腿一蹬,坐在了会议桌边上,脚尖刚好擦着地面,两手往后撑,支起上半个身子。
不知在想什么,想了一会儿,突然对孙敏珊说:“她不是我罩的。”
孙敏珊刚从常霖的手里挣脱出来,正在努力地呼吸,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时景都懒得看她,又懒洋洋对常霖地说了一句:“行了,人你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