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央无意识地捻了捻剧本的纸页。
方元凑到她面前，表情严肃又认真：“只要你接下这个剧本，将来无论谣言怎么传的，都可以说是为了拍戏。”
时央歪头靠在沙发，脑袋向后倒，叫了方元一声：“你觉得，我拍得了这个剧吗？”
方元直起身子，一脸激动地看着仿佛被他说服了的时央：“拍得了！当然拍得了！你的演技还用……”
他边说边要凑到时央眼前。
然而，刚一凑上去，就对上了时央毫无笑意的表情。
方元的嘴型顿住，声音卡在喉咙里：“央……？”
时央眨了眨眼，问他：“元哥，你说我拍完这部剧，会不会也像女主一样？”
她抬起头，手指有意无意地撩过耳垂：“在正常人和精神病之间的那根弦绷断了的话……”
“说什么呢？！”方元有了脾气，叉着腰看着时央，“那女主是有家族精神病史的，你有吗？你有吗！”
时央愣了一下，茫然地看着方元。
方元瞪着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而且人女主是被欺负成那样的，你呢？有人欺负你吗？有人敢欺负你吗？你不欺负人家就不错了好吗？”
时央：……
操。
有点道理。
时央在沙发上调整了一下坐姿，摸了摸后脖颈，又翻了翻那个剧本。
大概是她自从在Ann那里得知她可能在神经上有些问题后，对于精神病的这个话题，她一直讳莫如深。
方元看着时央的表情有些松动，赶紧趁热打铁：“怎么样祖宗，接吗？”
时央抿了下唇：“接。”
方元眼睛一亮，赶紧把剧本推到时央面前，然后把《祝你毕业快乐》的拍摄安排进了时央的行程里。
“行，那你快收拾一下，我们出发去剧组了。”
时央：？？？
“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