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央的手叩在褚淮泽背后,顺着他的脊骨下滑,感受着那些在拍摄事故的时候为了救她,被坑壁磨损出大片大片的,愈合了的,厚重的伤疤。
褚淮泽的皮肤很好,被肌肉撑起来,身形弧度也很顺畅。
只是当指腹碰到那些都还没脱痂的疤痕时,又是大片大片的粗粝。
这是第二次了。
时央氤氲了很久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贴在褚淮泽的脖颈上,落进褚淮泽的衣领里。
十二年前他为了救她,被火烧伤的那些疤全被处理了。
要不是她这段时间拖人找到了当初褚淮泽去做祛疤手术的照片,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知道那个15岁的少年经历了什么。
可是因为拍摄事故,他又为了救她,又伤在同一个位置。
时央趴在褚淮泽肩头,小声啜泣,肩膀一颤一颤的。
褚淮泽心头揪紧,拍了拍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起伏不停的背。
然后扶着她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
“你这小孩,怎么这么爱哭。”褚淮泽伸手揩了一下她红扑扑的脸,“再做个手术就好了,疤都能去掉的。”
时央呜呜咽咽地嗯了声,手却始终贴着他背上的疤,一点点蹭着,一点点摩挲着。
褚淮泽暗里的眸光逐渐暗了下去,抓着时央的手搭在他腰上:“你再乱摸,我真的不做人了。”
时央凑上去,在他肩头轻轻地咬了一下:“那就不做了。”
她的声音嗡嗡的,藏在嗓子眼里,若不是褚淮泽此时精神有些紧绷,一定会漏听了这句话。
“你说什么?”褚淮泽的语气里染上了危险的气息。
时央在他的肩头嘬出一小口红紫,低声喃喃:“你哪天做人了。”
她的手从褚淮泽的背后伸上去,抱住了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