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来……
后来黛安娜再见到褚淮泽的时候，他已经是曙光科技的幕后掌权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黛安娜总觉得那枚堪称极品的蓝锥钻和曙光科技必然有相关联系。
她不傻，甚至当年的研究院里，除了时央和褚淮泽，就属她最聪明了。
所以时央说的话和语气，她都能读懂。
她的一字一句，都在向她炫耀。
她的玩具，是她的了。
黛安娜笑了一下：“那我是不是该祝福你们？”
时央眉梢轻挑，目光向后扫了一眼。
黑西装保镖非常上道，直接抬着她的椅子往前一摆。
时央优雅地坐下来，腿一翘，一手托着下巴：“嗯，祝福吧，我听着呢。”
黛安娜被噎了一下，没接她这茬，只是把话题拉回到正轨上。
“你确实猜的很对，那些我对你做的事，甚至对你身边的人做的事，就只是我喜欢而已。”
“做事嘛，好事坏事都一样，只要能让我高兴不就好了吗？”
她唯一没被困住的脑袋向前伸，离时央近了些：“你不知道，从一开始看着你们在漩涡中游离，挣扎的样子，真像是在看一出大戏。”
“当初你是精神快要崩溃到极点了，才会应激后遗症，生了那么多的病，还把当年的事情给忘了吧？”
“但是我偏要你想起来，没有什么比一个精神崩溃的人，在同一时间重复经历那段最崩溃的事情，然后一点点想起来……”
“那些好不容易因为失忆和关爱再次建立起来的自我信赖，都会因为当年的事情重演而一辈子都被消磨掉。”
时央逐渐想起来，从下药，到悬崖的坠顶，没有一件不是巧合的。
当年她所遭受的，最大的折磨，无非就是在逃跑的过程中从崖上掉下去，以及被各种实验所需的药物灌体。
而那些，她就算再怎么忘，内心深处却始终都是有阴影和肢体记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