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淮泽的动作不算特别重。
但是因为刚才时央被他掐住的时候,手臂上的淤血有些严重。
所以想要推开一些,早晚会碰到最中心的位置。
而且别说这么去推了,就是稍微碰一下都会疼。
时央疼得叫出声来。
因为在自己的房间里不用控制音量和情绪,而且褚淮泽这一下是真的疼到时央了。
小姑娘完全没忍住,哭得嗷嗷的,扯着嗓子就要嚎起来。
而且因为这个实验室里,多得是做完实验后难以忍受疼痛和心理问题的孩子,每天鬼哭狼嚎的也不少。
所以实验室里的每一个孩子的卧室都用了很强力的隔音。
就算偶尔漏出一些声音去,也会被当成是因为实验的后遗症。
褚淮泽被时央这一嚎吓得手抖了一下。
不过他这人心态有些老干部,饶是这么惊悚的哭嚎声,也最多就是手抖了一下,眼皮子跳了跳。
等到小姑娘哭够了,褚淮泽也替她按摩完了。
他收起药箱推到一旁,垂眸看着坐着的时央。
小姑娘此时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一张干净的小脸这会儿却全是泪痕。
刚刚替时央按摩的手指轻轻捻了捻,褚淮泽蹲在时央面前,仰头看着她。
半晌,像是想起了什么,放软了语气:“还疼吗?”
时央一愣,下一秒,只觉得委屈极了:“疼,疼死了。”
只是虽然疼,但面前的这个冷冰冰的人偶总算知道关心人了。
勉强算是一个收获。
时央扁着嘴,眼皮子有些鼓鼓的,小模样委屈得要命。
一时间,褚淮泽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运行了几十万条公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