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离开时,将张玨一行人带出,让他们在院中等候,还叫了一个小药童守着,让他们有需要便叫药童。
张玨站在院中,转眼看了一圈泛黄的花园,装修像是苏州园林那般,不是很大,却亭台楼阁都有。观察了一下,发现都是老物件。
看来,这小院,前面是根据时代变化而重新装修过,而后半部分,则保留了小院最初的模样。
这看起来,才像是传承了五百余年的模样。
张玨在王崇提出要摸脉时,就知道,王家是道医出生,摸行脉经络,也能“看”人的命数。
只是,现代社会,已经很少有人愿意相信道门可医患了。
她便也能理解王家的变化。同时,也是家主的远见,才让他们走到了今天。
她走到石凳上坐下,手杵着下巴,歪着脑袋看着天空。
湛蓝的天空,像是被水洗一般,零星飘着点点散开的云朵,风一过,云又变了模样。
她听着身边动静,知道有人坐下。淡淡的气味,格外熟悉,她不用看,都知道坐的人是谁。
听着云宴浅浅的呼吸声,张玨心口不由一紧,莫名像坐直身子,犹豫的忍着没有动。
一息。
她就听云宴清冽冷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在想什么?”
张玨心口一紧,杵着下巴的手,抖了一下,差点给自己弄翻。折腾了两下才坐直身子,摇摇头说自己什么都没想。
云宴看她手忙脚乱的样子,觉得格外好玩,不由轻笑出声。
低浅的笑声,轻的好似羽毛落下,从心上略略一拂。
张玨心口一痒,蓦而生出一种被触电的感觉,整个人身体又一哆嗦,刷的一下握紧双手,极力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变化,干巴巴的开口。
“你……你笑什么?”
云宴轻轻摇头,问:“怎么不回头看我?”
张玨鼓了鼓脸,心道:“我才不要回头。”
身后人这会感觉就像是妖孽的存在一般人,让她不敢动弹。
她胡思乱想间,突然想,这是不是就是聊斋上说的那些蛊人心魄的那些男妖怪?只要她一动心,就会被剥皮抽筋,吸血食肉,最后连骨头渣渣都没得剩。
云宴在后,看不到她的神色,但就见她摇头晃脑的样子,眼底笑意不由深了深。
“想好什么时候离开了吗?”
他又主动开口,转了话题。
张玨身子顿了一下,正好摆动的动作,一下收不住,人一晃,差点栽倒,双手挥舞的像鸭子扇翅膀,却是还控不住倒下的身体。
“啊!”
就在她惊呼一声,闭眼准备接受落地的疼痛时,腰上蓦的一紧,下一瞬,眼前视线一转,再回神,鼻尖轻轻撞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