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宴眸中闪过一抹宠溺的笑意，弯腰要去牵手。
张玨在他指尖触碰的瞬间，有些激动地蹦起躲了一下，刷的将双手背在了身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手脏。”
云宴对她浅笑，大手向后一绕，依旧稳稳的握住了她的手，牵着人离开。
张玨看着两人相握的双手，心里闪过一抹奇异的感觉。
一路无言，她心里却暖暖的，好像有种一切竟在不言中的感觉。
等两人从树丛中走出，不久前还如坟地一般死寂的服务站，又恢复了人气。
张玨听着细碎的人声，竟有了一丝恍惚，宛若死而复生那般，生出一种再世为人的感慨。
她晃了晃手。
云宴感觉回头。
她歪头看去。
“我……忘记要找雾气是从哪来的了。”
尽挖坑了，却忘了这事。
云宴眼珠一转，稍作思量后摇头。
“我想，放雾的人，已经趁我们转目标的时候离开了。”
张玨有些失落的叹了一口气。
“对呀，耽误了那么久，人早就没影，肯定什么都不剩了。不过，我刚才，想到了那雾气是什么了。”
云宴边牵着人朝车走去，边扬声问：“哦，是什么？”
“一种叫释迦花和曼陀罗混合而产生的气体。其实，我们刚才所经历、所看的，都是幻觉。”
她说着，抬眸瞄了一眼云宴的脖颈，想了想，还是没告诉云宴，他脖子上的伤，是自己掐出来的。
而她嗅觉失灵，就是后遗症之一。
她曾经听师父说过，释迦花与曼陀罗都是气味很淡，但药效很强的致幻剂。
她不知自己与云宴是什么时候吸入这两者混合的气体的，但从她开始听不到周围的声音时，幻觉就已经开始了。
所见、所听、所闻，都是自己想象的。
她与云宴陷入同一个幻觉之中，大抵是脑电波中有相触的部位。
而二黑，嗅觉更是灵敏，它在张玨身上嗅到的那股尸气，就是释迦花的味道。
二黑最初并不知道是什么，则是靠着不能凝住了呼吸，吸入的气体较少，所以先她一步回神，而后窜出去，也是找线索的。
张玨则是根据自己办事的习惯，想到有问题就直接用罗盘来找人了。
不想，人没找到了，却是有了另外的收获。
她手心紧了紧，已经被盘的边角圆滑的印章，不太咯手，还滑溜的动了两下，心里轻叹。
师父，你把印章留在那，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还有，那墓志铭，是偶然，还是刻意？那人又是否与师父的失踪有关系呢？
张玨脑子里堆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如被猫抓乱的线团，根本找不到线头。
“所以，等那味道散去，我们的感官，也就恢复了正常，是吗？”
云宴清清冽冽的声音，一下将张玨的思绪拉回，脑子清醒了一点，对他点点头后，又甩了甩脑袋，决定暂时先放下。
理不清楚，就不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