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玨单手搓了搓,将指尖的土搓掉后,走到云宴面前,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又用手电的光在他眼上晃了晃,都没有反应。
他双眼睁着,却像是入梦了一般,没有一丁点反应。
张玨见样,不禁有点担心,低头看了一眼他腕上的摸摸。
“嘿,你知道你主人这是怎么了吗?我若把他叫醒,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摸摸懒洋洋仰头瞥了她一眼,摇头道:“没事,他只是入境了。你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已经是主墓室了。
主人与这墓室属天人合一的状态。一旦进来了,就会接受这墓室中留下的所有东西。”
入境?
张玨蹙眉。
这个她懂。但那是接受传承时用的。在当下这末法时代,已经没有法器可以承载传承让人接受了。
而眼下,摸摸说云宴入境了。
难道,这地宫,本身就是个法器?
她挑眉,不禁摇头。
这也太荒诞了吧?
这地宫,横跨了两座山头,面积已经无法估算了。现在还竟然说这就是一个巨大的法器。
这不可能、不可能!
她想想不住摇头。
“什么不可能?”
摸摸听她有点失魂的念叨,不由开口询问。
张玨微怔,没有注意自己想着,竟将话给说出口了。
她深呼吸,敛了敛思绪,想想还是将自己的疑惑说出。
“这地宫,有什么传承?”
“当然是我主人留下的东西咯。我保管了两千年,终于等到他回来了。不过,这传承不在这地宫中,而是在你们手上的玉牌里。”
玉牌传承被激活的条件,就是要走到地宫的第六层。
而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已经是第七层了。
张玨倒没想到还有这个。
她闻言不由低头看想自己手中的玉牌,不知什么时候,血色已经退了,变成了最初见到的样子。
她愣了愣,将玉牌拿起,在摸摸眼前晃了晃。
“这是怎么回事?”
摸摸摇头。
“我也不知道。”
绿豆大的小眼努力瞪大,仰头朝玉牌上凑了凑,身子一弯,爬到了玉牌上盘了起来。
张玨手心感觉着他有些坚硬的背壳,心里划过一点异样的感觉。
“嘿,小家伙,你怎么又换地方了?”
“这里凉,这里舒服。主人这会整是热血澎湃的时候,你不要打扰他,也要睡一会了。不要吵哦。”
它说着,脑袋一下耷拉,闭上了眼。
张玨哽住。
什么意思?
她心口一紧,急急出声唤摸摸,但摸摸一紧没了一点反应。
她脸色变了变,再看云宴。
他像旗杆那般,直挺挺立在那,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说像是睡着了,不如说更像是死了。
她的心不由下沉,想着摸摸那不靠谱的交代,又不敢去将人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