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宴有所觉,侧首以看,黑亮的眼眸下沉着深幽,如古井一般,平静无波而深不可见地。
“想到什么了吗?”
张玨眸色变幻,时不时拂过担忧与恍然,周身萦着一层郁气,红唇紧抿,缓缓摇头,想开口说一句“没什么”,但话头卡在喉口,出了不了声。
云宴向她身前挪了挪身子,伸手将人揽入怀中,轻声安抚。
“不要担心,想到什么就说。说出来了,说不定,我会又解决办法。”
是吗?
张玨心底闪过疑惑,眼中迷茫更甚,身体略略有些僵直的靠在他的身上,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幽幽的说。
“你还记得,你在潞城时得到的传承吗?”
潞城的那个古墓,后来发现与张玨在金阳附近的休息站找到的铁墓碑有关系。
墓的主人,才华堪比鬼谷子,但是,若以云宴为媒介将这两人联系在一起。
张玨内心深处有些控不住,生出了几分恐惧。
那人,会不会就是做出这一切的人?
毕竟,自古以来,人就没有停止过对长生不老的追求,加之那人很聪明,也很博学,他有能力做出这一切来。
云宴听言,眼珠咕噜一转,思绪流转,心口堵住,一时也回答不上她的问题。
他脑中的思绪乱了几分。最关键的是,他竟然在听到问题的第一秒,认同了她的想法。
也许追溯源头,就在那古墓的主人上。
从墓碑上的墓志铭来看,古墓主人是一个拥有惊世才华的人,但他们所学的历史上,包括野史,都没有提及此人。
此人的一生,若不是被人刻意的掩盖,就是他自己低调的处理了。
而联系墓志铭的存在,可以推算,这是那人刻意为之的。
他或许,并不想让自己的名字流传百世。
但,这人,又怎么可能没有名利心呢?
由此,他只能想,对方有比名传千古,更重要的事情。
思及此,云宴的脸色也不由沉了沉。
神秘的古墓,玉棺与那石蛇,还有一些他闻所未闻的机关与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