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敛了敛思绪，再看张玨时，眸色氤氲，泛着一层薄雾，让人看不清情绪。
张玨听了一个长长的故事。
在云城的世界里，他爱的轰轰烈烈，献出了自己的一切，甚至为了躲避追踪，连脸都动了手脚。只是，这次回来，他又去做了回来。
她听到这，看着眼前人的脸，不由愣了一秒。
难怪在第一次见面时，她就觉得这脸看着怪怪的。
她喉头一动，咽了咽口水。
“那个，疼吗？”
云城顿了一秒，有点跟不上她的脑回路。
“什么？”
张玨抬手，指了指他的脸。
“那个，脸……”
云城一愣，失笑，摇摇头。
“不疼了。”
做的时候，他满心以为是为了爱情，可现在回头再看，他就是个蠢货。
其实，他之前心里也有点预感了，所以才会擅自做主将云宴送回云家。但自己没有回来。
那会的他，双眼就像被屎糊住了一般，满眼只看的到卢妙欢。
而在他把孩子送回来以后，卢妙欢对他的态度，也发生了改变。不过，他瞎了眼迷了心，完全没有去想，还是任劳任怨的跟在她的身后。
在云宴成长的这段时间，他们为了复活那人，做了许多实验。
这中间，很多事情，都是另外一个人负责的，云城接触的也不多。
他像一个编外人员那般，直到那些人需要自己的时候，才会出现体现一下自己的价值。
比如现在……
他之前，一直生活在潞城的深山之中，一住，就是二十年。
他很少入世，这也是之前无人发现他行踪的原因。
至于卢妙欢。
换了名，做着最底层的工作，虽是高风险人群，却也是最不被人注意的群体，便在虞城藏了起来。
若不是恋童那案子的出现，也不会误打误撞撞到这件事中来。
张玨耐心的听他说完，整理了一下思绪，又开口问道：“那你知道，他们举行祭典的地方在哪吗？”
云城顿了一瞬，脸色似是更难看了，沉着眸缓缓摇头。
“他们说，还在找地方。但是具体的要求是什么，从未说过。”
张玨淡淡“哦”了一声，也不意外。
就云城这样一个编外人员，脑子还不太好，不知道这些事也是正常。
她想想又问：“他们有没有说，这次若没有将东西带回去，会怎样？”
云城蹙眉想想，又摇摇头。
“没有。”
他来时，他们的态度，有些敷衍，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指望自己可以办到那般。
他也不过是为了争一口气，才会出现在云家。
他离开时，虽觉得从未对不起云家过，但他对不起云靖。
云靖一个男人，又当爹又当妈将他抚养成人，又尽心尽力的培养他，他却在对方要退休，将云氏交到他手上的时候，为了一个女人，抛家弃父的离开了云家，后来，还将自己的儿子丢给云靖。
真是大大的不孝。
张玨歪头，不由想到之前在云宅后山上遇到守墓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