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
云靖拽着老贺的手,躲在楼梯拐角处,探着头侧着耳朵,一瞬不瞬的叮嘱他们的动作。
“诶诶诶,老贺,牵手了牵手了!”
“老爷,那是在处理伤口。”
老贺平淡无一丝起伏如机械播报一般的声音,好似一盆冷水泼了云靖一脸。
他皱眉,兴致勃勃的脸色蓦的垮了,反手拍打了一下老贺的手臂。
“这就是一个开端,懂吗?重要的是那动作,至于做什么,那不重要!”
老贺老神在在的点点头。
“嗯,老爷您说的都对。”
云靖心口一哏。
“得得得,我跟你这老和尚说不到一块。反正呀,小宴这手也让丫头给摸了,就得负责。你等着吧,我很快就要抱重孙了!咯咯——”
老贺偏头,眸中神色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似是在观察什么,略略顿了一会,直言不讳的开口。
“老爷,张小姐那样貌看起来,应当,还没成年。您恐怕还得等几年,她才能到法定结婚年龄。”
“老贺!”
云靖怒然而低吼,颇有几分被戳破后恼羞成怒的意味。
动静不小。
张玨蓦的被惊了一下。
“云爷爷那边怎么了?”
她扭头,探究的看了看声音发出的位置,又回头疑惑的看向云宴。
云宴估算了一下声音所发出的位置,再想自家爷爷那脾气,不禁失笑,对张玨轻轻摇头,沉声道:“无事,大约又惹祸了,被老贺教训了。”
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今天天气怎么样”一般。
张玨懵然的眨眨眼,心底依旧有点担忧。
“真的没事吗?那声音……”
“没事。”
云宴面色淡然的点点头。
张玨大眼闪闪的盯着他看了一会,清冷的有些漠然的神色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绪。
她不由小小撅了一下嘴,点头,暗自腹诽。
行呗,反正那也不是我爷爷。
云宴没有错落她的小动作,眸底冷光一闪。
“这镜子,是怎么回事?”
张玨闻言,晃走的思绪一下被扯回,面色倏然一冷,嘴角一边斜斜勾起,漾过点点嘲讽。
“自古铜镜便有可同下届的说法。我局,就是以铜镜为媒介,引以黄泉之气来影响整个宅院的风水。我想,你们应当不知,这栋别墅所在的位置,正好是行龙之气的源头。云爷爷一个无心之举,在院中下水道旁栽了桃树,破坏了宅院风水局的平衡,让有心之人抓到了空子,就一个铜镜,便坏了整个局。但也幸的,云家的风水局,与旁的不同。一般的宅院,是找风水宝地来旺人,而云家的地却是,以人养地,以地育人,相辅相成的。”
不过,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
搞事的人,业务水平不到家呀。
她解释完,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好奇的偷瞄了云宴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