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玨歪歪头,懵懵懂懂的看着左星刈,似是不知为何他突然暴躁。
翩翩少年,一瞬变暴躁老狗。
左星刈一对上她那无辜的眸子,心头压着的火,就如被浇油一般,猛地又窜起八丈高。
“打住,你别这么看着我!咱们有话说话。说,你要怎么斗。”
张玨缓缓摇头。
“你说。我下山前,师父说了,出家人不可与人逞凶斗狠。我学的本事,是用来自保和解缘的。与人争夺,有违家师训诫。我不能主动惹事。”
左星刈一怔,蓦的气笑了。
“你,出家人?”
目光讥诮,看着她那满头青丝,长长浓密,风一锅,便撩起几分摇曳。
他那目光太过直白,张玨一下就注意到了,心中只觉有些奇异,不自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心思涌动,脑中精光一闪,转瞬明白。
“你是不是不知道叫火居道士?”
轻声的反问,似是听不出一点多余的情绪。
但在左星刈听来,就是有点不舒服,好像被嘲讽了一般。
他气劲一下上来,像个孩子那般,鼓了鼓脸,不服气的扬声怼上。
“我就是不知道了,怎么了吧?”
张玨眸色一怔,被他这一嗓子给嚎懵了,愣愣的点头。
“嗯嗯,可以可以。”
只是,目光有点没控住,上下探究的打量了他一番。
左星刈心口本就堵了一口气,再看她的眼神,只觉她好像在看傻子一般,气一下憋不住了,低声爆了一句粗口,不耐的厉声开口。
“你到底比不比了?”
张玨有些委屈憋憋嘴点头。
“比。”
“凶什么凶嘛。”
左星刈听到她后一句压声的嘟囔,一口气差点上不来,白眼咕咕的翻了几个。
这叫凶?这叫凶?
他真像带张玨回去,让她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凶。
左星刈深呼吸,调整了好久,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既然你有训诫,那便由我定。金家屋内,有一处凶阵,我们便看谁先破!”
张玨没意见,只是……
“破哪一个?只破一个吗?”
左星刈皱眉,眸色不明的看向她。
“你说什么?”
“这家里,大大小小的凶阵,一共有十三个。每一个都是环环相扣的,牵一个,可能就会动全身。你确定只破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