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爷爷,不然阴谋论一下?”
张玨略略思量,还是觉得这风声,是空穴来风。
恐,有人想夺权。
云靖看到她眼中那一抹暗沉的冷意,心思顺着她的思路一动,活泛了些许。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自己上位了?”
张玨一脸神秘的眨眨眼,凑到云靖耳边,刻意压低声音嘟囔了一句。
“金俊十年的运势,换金盛一个心软,不亏吧?”
张玨虽不明金家内部的一些事务,但就金盛那顾念一个“家”字的人,金俊即使是被下套给出的运势,也能让金盛心偏,更何况,金俊本就是在他的期待下出生,手把手教导长大的。
云靖眸底划过一抹暗芒,侧眸看向张玨的眼色不由深了深。
“丫头,那你怎么想的?”
张玨歪头想了想,就在云靖以为她会再说点什么高见来时,她竟然一脸茫然的摇摇头。
“没想法。”
云靖心口一哏。
“没想法?那你刚才……”
“猜着玩的。我一个风水先生,哪懂这些?金家的事情,我不掺和,我只负责,将他们的住宅的风水给改了。”
拿钱办事,不多管闲事。
这是张玨办事的规矩。
云靖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她的脑节奏了,双眸深谙的直勾勾的看着她。
张玨好似感觉不到他眸中的打量一般,微笑的点点头,起身。
“云爷爷,我给你方案,您自个考虑一下,有决定了,告诉我。现下也没其他事,我就先走了。金家那边,我还要去看看。”
她想去找金俊问问,断缘还做不做。
她心里隐隐有个预感,若是等三天后,金家那宴会一过,金俊再想断,就难上加难了。
张玨心中有事,说罢就刷的起身,不等云靖回话,礼貌的弯弯腰算打过招呼,就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云靖刚想留她吃晚饭,结果,话还没说呢,人就没了。
他懵了一下,侧头对身旁站着的管家说;“她这是,赶着投胎呢?”
管家失笑。
“先生也许有急事呢?”
云靖不由撇嘴。
“再急,也得吃饭呀。这丫头,我上次看她喜欢吃糖醋排骨,这次专门让小林给她准备,连带走都准备了,结果她倒好,一溜烟就窜没了。属窜天猴的吧?”
管家含笑安抚了几句,只道她也不是故意的。这不是话没机会说嘛。
张玨自是不知,她离开云家,以最快的脚程径直去了金家。
如她猜测那般,金俊正在金家守着工人改建。
张玨来时见他一身西装革履,在一群工人中飞快穿梭,面色凝然,眉心的褶皱仿佛纹上去那般,从未散开。满身的黑气与金光交错,整个人好似被蚕茧包裹的春蚕一般,等待着最后的吐丝,最后死亡。
金俊忙的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