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第二天夜里要搞‘火攻’扔火球,头天自然就要准备不少引火之物。只做几百个当然不够,最少也要一千个。所以在给王蛟下令之后,裘盛又给呆瓜下令,要他全力配合王蛟,争取一天之内做出三千个火球。
呆瓜笑着领命,这次这憨子还难得的开了个玩笑,称一定会让裘盛看一次漂亮的烟花。烟花自然漂亮,不过杀伤力多半不够,所以裘盛在下达命令之后便不再思考相关问题,而是休息去了。
由于接连被骚扰和侮辱了两次,刘备一方虽然不敢出营夜战,但将哨位推进不少,王蛟率领的水军没多久便被发现。联军虽然不敢接近害怕有埋伏,但用箭弩进行攻击还是可以的。可惜的是,王蛟一方本就不是打算交战只打算骚扰,抛石机的射程又比箭弩远,还一边打一边撤,所以联军的水军完全就是被动挨打。虽然联军的死伤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胸中这口恶气却越积越多。王蛟的手下则压根没有死伤,完全就是在放烟花玩。
此时站在岸上的双方统帅,一方乐不可支,一方怒不可言。裘盛、呆瓜、田丰、徐庶大夸王蛟厉害,如此不费吹风之力就再一次狠狠的打击了联军的士气是大功一件。刘备、蔡瑁和周瑜则大骂裘盛无赖,不敢正面交战只会用这不入流的卑鄙手段,不是正人君子,只是奸佞小人。
第二天一大早,刘备便坐一艘小船到了裘盛的大营外,求见裘盛。没想到刘备居然如此大胆,敢乘坐一艘小渔船来见自己,裘盛不由得佩服他起来。
“元皓,这刘玄德够厉害,还真是有胆有识,他就不怕我扣了他?”裘盛笑道。
“当然不怕,换做是我,我也不怕。主公是何等样人谁都知道,趁机扣押敌人主将的卑鄙事主公绝不会做。他刘备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单刀赴会。”田丰笑道,“他这么做既能为自己赚取名声,又能为自己一方提升士气,只要小心并无危险。如此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也对,那我到底见不见他?实在是不想让他这么痛快。”
“主公,刘备此次前来你必须见,若是不见就等于示弱。他们甚至会借机污蔑主公,说你被那么多人保护却不敢见刘备一个人,你压根不是什么英雄,只是一个懦夫。”
“这么说我还没得选择?”裘盛有些生气了。
“恐怕是的。”田丰有些尴尬的说道,接着立刻又笑道,“当然,凡事都有两面。我们也不能让那刘备太如意,也可以让他吃点苦头,甚至让他们内部产生嫌隙。”
听到让刘备‘吃点苦头’和让联军内部‘产生嫌隙’,裘盛立刻来了精神,询问田丰到底有什么好办法尽快说出,毕竟不能让刘备在营门外等太久。
“主公,我的想法很简单,你再和刘备来一次煮酒论英雄。”
没想到田丰会出这样一个办法,因为不太理解,所以只好继续询问其中的玄妙。
“主公,其实你什么都不用做,就是请刘备喝酒,将他灌醉,再送他回去就好。蔡瑁、周瑜心中必定不快,而且就会有疑惑。请主公不要忘了,酒后失言的太多···”
看着田丰一脸狡猾的微笑,裘盛顿时明白过来,田丰这就是要让刘备酒后失言。而且不论刘备是否真的失言,都会影响联盟的稳固。他笑道:“田元皓,你可真厉害,看来我在请刘玄德喝酒的时候得不断的说好话,表善意?”
“主公英明!说好话又不要成本,比扔火球的成本还要低!要我说,刘玄德此来恐怕打错了算盘,会因小失大。”
裘盛一边点头一边微笑,再一边去营门口接刘备。
“刘玄德,多日不见,你又英武不少啊!”
“多谢丞相夸赞,丞相也是一如既往的英姿飒爽,让我羡慕不已。”
“玄德,今日你为何而来?”裘盛故意问道。
“丞相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玄德自然是因为丞相这几日派人夜间骚扰的事情而来。你我好好交战就罢了,为何还要夜间用些这样不入流的手段?是不是有些掉丞相大人的英雄身份?”
当然不会承认手段不入流,也不会承认那些手段掉身份,所以裘盛便引用《孙子兵法》的一句话搪塞: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