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领巴郡,裘盛兵指犍为郡。从绣衣使者的消息来看,犍为郡郡守虽然没见过刘备,但与法正是铁杆兄弟,也就是说,裘盛想夺下犍为郡也要费不少工夫。
对于要一口一口的啃下益州这块饼,裘盛非常不爽,因为它不仅不是美味的肉饼,而且十分还涩口。但为了大局,裘盛又不得不尽快拿下这益州,再涩口也得吃下去。
“元皓,你说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是自己率兵当前锋杀出一条路,还是继续让张鲁那家伙当前锋,替咱们开一条路?”裘盛有些举棋不定的问道。
“主公,这就要看你心中所想。若是你想削弱张鲁的实力,自然是让他当先锋,拿他手下当炮灰最好。若是你想早日解除益州祸患,保住‘常胜将军’的名号,恐怕就得主公亲自挂帅当先锋。”
“就没有折中之法?”裘盛问道,眼中明显带着一丝狡猾。
田丰明白裘盛言下之意,但他绝不愿意与张鲁这样的无能之辈为伍,所以很肯定的回答道:“没有!元皓宁死也不会与张鲁这等卑鄙小人为伍。”
田丰硬邦邦的一句话算是让裘盛没了办法,裘盛只好低头沉思起来。是要名还是要实?是要面子还是要里子?如今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裘盛有些苦恼。
“大哥,想那么多干嘛?要是张鲁那家伙再来一次溃败,我们可就麻烦了!毕竟张鲁也算是你的手下!你的先锋官太无用可不行,一败再败的话,对咱们士气打击就太大了!”
听到呆瓜的那句‘你的先锋官太无语可不行,一败再败的话,对咱们士气打击就太大了’,裘盛明白没得选择,只能自己的军队打头阵,张鲁的军队摆在后面负责防御。
裘盛带着四千精锐和三十台巨型抛石机到了僰道,山路难走他累得筋疲力尽。营帐刚一搭好,裘盛便倒头就睡,一切都交给铁杆兄弟呆瓜去打理。第二天正午裘盛才起床,算是将呆瓜解放让他也去休息。
万里无云的大晴天让裘盛感觉神清气爽,认为是个大展拳脚的好时候。并决定要将眼前这僰道县城(今宜宾)砸成一片废墟,以解之前屡屡受挫的心头之恨。
看着摆在阵前的二十台抛石机,裘盛感觉还不够,于是命人以最快的速度将剩下的十台抛石机都搬到前线,要给城中守军来一顿‘石弹大餐’。
一声令下,所有的抛石机全部启动,一连发射二十次,总共打出了六百发石弹。让人惊讶和遗憾的是,那僰道的城墙几乎丝毫未损,也就出现了一些凹下去的小坑而已。若不是裘盛眼力好,连这些小坑都看不出来。
“元皓,那城墙为何如此厉害?我们的抛石机难道出问题了?”
“主公,我们的抛石机绝对没有问题!”
“是不是石弹不如以前坚硬了?”
“当然不是,这些石弹都是我派专人弄来的,非常坚硬。出现这诡异情况的唯一可能就是那城墙不一般。”
城墙不一般?这话裘盛不信,粗粗看上去,那城墙也是普通的青砖砌起来的,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硬要说有什么不一样,也就是城墙更厚实些。
犟脾气一来,裘盛便命手下又发射出三百发石弹,当然还是没什么明显效果,也就在城墙上再留下几个小坑而已。这让裘盛不得不停下进攻,相信那城墙之中必有玄机。
“元皓,看来你说得对,咱们是要弄清楚那城墙到底是怎么砌出来的,否则绝无拿下僰道的可能。你学富五车,能不能猜出这城墙是怎么砌的?”
“主公,元皓惭愧,我猜不出其中的奥妙。若想知道,恐怕得问问当地人,他们或许知道。”
当地人?裘盛立刻下令命人搜集相关消息,且承诺无论何人提供消息都有重赏。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过仅仅三天,一个形容枯槁的老人就来将城墙之中的玄妙告诉了裘盛。而裘盛也兑现诺言,给了那老人二十石粮食。
“元皓,还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裘盛一边笑一边说道。
“确实如此。还真没想到那城墙居然是用青砖、石灰、糯米、蛋清、红糖混合建成,建此城的人还真是财大气粗。”田丰也是一脸无奈的笑容。
“如今那城墙的玄妙已经弄清楚了,但是仍旧不知道如何破了它。据那老人说,这城墙坚如磐石,水火都不怕,实在是麻烦。”裘盛说道,“元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城墙是‘金刚不坏体’,守城的是‘忠诚不二将’,内外几乎没有破绽,就算田丰再聪明也想不出破城之法,最终只能遗憾的摇摇头。
“这僰道县也换了几个主人,那些人又是如何夺得这僰道呢?应该不会每次都是内乱,不会每次都是趁虚而入,必定有攻城之法,只是我们暂时没有找到而已。”
“主公言之有理,咱们现在要做的是想办法,而非急于攻城,将僰道一战而下才是最好的选择。即使灭不了刘备多少人马,但必定可以再次削弱他军队的士气。到之后,恐怕那些兵马只要看见主公的帅旗就会不战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