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袭庐江彻底失败,五千人全军尽没,这件事给芜湖城中所有人打击都不小。他们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裘盛会一眼就看破他们的瞒天过海之计,反而来个了请君入瓮、瓮中捉鳖、最后内外夹击。
此时,程普、刘备手中的兵力已经不足四万,他们已经不敢再出城与裘盛野战,只敢躲在城中依仗坚固的城墙防守,当个缩头乌龟。
当然不能让程普、刘备等人安坐城中,一定要逼着他们出战,扰乱守军的军心,所以城外裘盛的士卒不断对城内守军进行谩骂、侮辱。只可惜因为有诸葛亮和程普在,这一招对城内守军作用不大。
“元皓,元直,怎么办?他们是打算当一辈子的缩头乌龟了。”裘盛皱着眉头说道,“即使将芜湖与外界完全隔断,城中粮草必定也能维持几个月,我们没那么久的时间可以消耗。”
“主公勿忧,这芜湖是肯定会被攻下的。即使暂时拿不下芜湖,我们退回庐江就好,这不也已经夺了孙权一个郡了?比咱们之前的预计强多了。”田丰笑道。
“好吧,知足者常乐。”裘盛笑道,“本来也只打算攻下一两座城池做前哨,确实没想过打下一个郡。”
不想现在就谈退兵回庐江,徐庶则说道:“城内军心不稳、士气低迷主公可以尝试再猛攻几日,若是仍旧不见成效就得有更多思考了。”
趁城内军心不稳、士气低迷时猛攻几日?裘盛暂时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采用这个笨办法,立刻命令手下士卒猛攻芜湖。
城内虽然军心不稳、士气低迷,不过因为有刘备、程普这样的定海神针在,兵力也不缺,所以即使裘盛攻得很凶,守军伤亡很大,但城池并不岌岌可危。反倒是裘盛看着手下的士卒一个个倒在城下,心中十分不忍,几次都不得不鸣金收兵。
这样一连打了三天,守军损失六千人,裘盛损失一万两千人。双方都非常不快,尤其裘盛不想再这样下去,下令不想出好办法就不再攻城。
攻击突然停止,程普、刘备、诸葛亮和周泰四人并不高兴,反而忐忑不安,因为这多半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等风暴再来时,芜湖多半就会失陷。
“你们说现在城内是个什么样?”裘盛问道。
“主公,城内自然是哀嚎不断。若不是有程普、刘备在,城内守军恐怕已经弃城而逃。”田丰非常肯定的说道。
“弃城而逃?只可惜这事情不会发生。”裘盛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田丰沉吟一会儿,忽然笑道:“确实很难发生,不过也并非完全没有可能。”
听田丰说守军可能弃城而逃,裘盛、徐庶和呆瓜都来了精神,立刻询问田丰有什么妙计让守军弃城而逃。
田丰不喜故作高深,很痛快的说道:“其实也不完全算他们主动弃城而逃,应该叫被迫弃城而逃。”
“元皓,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什么主动,什么被动?”徐庶有些疑惑的问道。
“诸位,你们似乎只记得程普、刘备、诸葛亮和周泰,却忘了城内还有一个胆小怕死的芜湖守将。如今芜湖守军连战连败,那守将未必没有二心,咱们可以从他那下点功夫,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那小小守将能有什么用?就算他肯帮忙,咱们也别忘了之前的失败。”徐庶提醒道。
“我怎么会忘了之前的事情,不过凡事总得试试。而且有了前车之鉴咱们可以将计划想得更周密些。就算失败了,对咱们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吗?”
“这也不失为一条道路,是该走走。”裘盛举手说道,“好吧,就派一人潜入城中联系那守将,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打算。”
当天夜里就有一名白杆兵潜入芜湖见那守将去了。此时守将正在房中独饮苦酒,原因很简单,他害怕城破之后遭池鱼之殃。
“你好,徐将军。”
对于白杆兵的突然出现,徐槿受了一惊,当即拔剑相对。不过看白杆兵一脸和善,又将剑收回了剑鞘。
“你是何人?”徐槿冷冷的问道。
“我是来救将军性命的人。”白杆兵笑道,“小人是裘丞相手下的一个小卒子,大人可以叫我小王。”
“裘盛?他派你来干什么?”
“徐大人就不必揣着明白装糊涂,裘丞相派我来干什么难道徐将军想不到?”小王笑道。
徐槿立刻大声说道:“不行,绝对不行!我受吴侯知遇之恩,岂可背叛他?”
“徐将军此言差矣,你归顺丞相其实是在帮江东百姓脱离战火。你看看每日交战双方死伤多少?大人难道不觉得痛心?如今天下大势都在丞相,吴侯迟早要归顺的,难道你认为以小小一个芜湖就能挡住丞相十几万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