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裘盛偷偷的看着坐在不远处的巧儿,心中非常高兴,他可没想到巧儿会这么害羞,不过稍稍的‘耳鬓厮磨’了一下,她居然这么久还没有平静下来。
让裘盛感到意外的是,巧儿慢慢的居然还哭了起来,这可坏事了,裘盛立刻不再装睡,从床上一蹦就起来,跑到巧儿身边看个究竟。
只不过一到巧儿身边,裘盛才发现自己中计了,刚刚哭得梨花带雨的巧儿忽然消失,转眼就成了个掩嘴而笑的俏佳人。
“少爷,怎么不睡了?”巧儿故作不知的笑道,“是不是巧儿打扰到你了?”
虽然以前也与巧儿打闹过,但是这样的打闹可是第一次,而且自己还中了招,这可让裘盛有些挂不住面子。为了要争回面子,裘盛故技重施,再来一次‘耳鬓厮磨’。只不过这次巧儿早有准备,一跳就逃离了裘盛的‘魔掌’。
“巧儿,回来!少爷找你有事!”裘盛佯怒道。
“少爷,你就别忽悠巧儿了,我知道你想使坏,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先去把正事办了,反正巧儿就在这,跑不了!”
确实是要先将正事办了,巧儿也确实跑不了。于是裘盛便不再胡来,而是静静的坐下来,笑道:“算你说得有理,少爷我就不使坏了。给少爷倒杯茶,我休息休息就得回军营。”
长了七窍玲珑心的巧儿看出裘盛确实只是想喝口茶而已,于是很听话的就伺候裘盛喝茶。同时还提醒裘盛不要忘了苏仁德和王廷瓒。这时候的巧儿完全就是一个老妈子,嘱咐的话不断。好在她声音甜美,又是真心关怀,裘盛才能忍受,否则肯定会很讨厌。
由于不好生气,又感觉有些‘痛苦’,故而在喝了一壶茶后,裘盛便逃离了裁缝铺,纵马飞奔回军营了。
一进军营,裘盛便满心欢喜的跑去了杨垚的营帐。没成想却被亲兵拦在外头,要他不要进去。还没问为什么,便听到帐内传来愤怒的叫骂声。隐隐约约是在骂苏仁德。
在裘盛的记忆里杨垚一直很和善,很好打交道,与王廷瓒、苏仁德似乎都没什么利益冲突,这次怎么忽然大骂苏仁德了?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兄弟,为何校尉大人如此大骂苏长史?”
“裘大人,此事不好说啊,请不要为难弟兄。”那亲兵一脸为难。
“若是因为钱,我这里就有一条生财之道,今日我来就是要告诉杨大人这条路。不过如果确实困难,那便算了,我明白,你们也不容易。”裘盛非常诚恳的说道。
难得有人理解,那亲兵非常感激,于是将原因说了出来:朝中有御史告苏仁德贪赃枉法,假公济私,汉灵帝派人来巡查。为求度过此关,苏仁德一次克扣了所有人半年的军粮军饷。
没想到苏仁德居然如此厚颜无耻、肆无忌惮,敢一次克扣数千人半年的军粮军饷。裘盛明白杨垚此时必定对苏仁德恨之入骨,这正是与之结盟的最佳时机。
于是说道:“兄弟,麻烦你进去一趟,就说一句‘裘盛献宝’。”
之前裘盛献了马镫、马蹄铁两次宝,不少人都捞了好处,让他信誉高涨,所以只要他说有‘宝’就必定有,这亲兵当然很相信。故而只是稍稍迟疑了一下就进去了。没多久那亲卫便传令:裘盛进帐。
此时的杨垚浑身煞气,明显气还未消,只不过因为求见的是裘盛,所以他才强压怒气不再咆哮。
“裘盛,你又要献宝?”杨垚一脸紧绷问道。
“是的,此宝或许能解大人燃眉之急。”
燃眉之急?如今的燃眉之急自然是军粮军饷。只不过自己从未说出,裘盛如何知道?
为了不让那说出此事的亲兵受杨垚的怒火,裘盛抢先说道:“大人,卑职刚刚在帐外听大人怒骂苏长史,而苏长史又直接管辖郡内兵事,所以卑职猜测是苏长史克扣了我们军粮军饷。毕竟此事苏长史不是第一次做。”
“你倒是聪明,确实如此,是那姓苏的克扣了咱们的军粮军饷。平日里中饱私囊搞点小动作也就算了,这次那混蛋居然一次克扣了我军半年的军粮军饷。是可忍,孰不可忍!”杨垚怒气冲冲的说道,“听见了吗?半年,所以无论你献什么宝都无用,本官已经打算将此事报给郡守和监察御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