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少爷说到底还是一个纨绔子弟,最喜欢的还是吃喝玩乐,没过多久就又拉拢了几个狐朋狗友一起去青楼喝花酒,高兴得很。
见裘盛盯着王北晨不放,张小蓉‘思考’起来···
不想还好,一想,张小蓉就火冒三丈,对着裘盛就是一通猛打,边打边骂道:“你这坏种,原来也不是个好东西!”
我好不好和她张小蓉有什么关系?我如何又成了坏种?这两个问题没想完,裘盛就感到了剧烈疼痛。当然不能任由张小蓉这样胡闹导致被王北晨发现,故而裘盛毫不客气的一把抓住了她的双手。
一个小女子如何受得了一员虎将的全力一抓?顿张小蓉就疼得求饶。当然不会真的伤害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人的女儿,一听到张小蓉的求饶,裘盛的双手立刻就松了,很不爽的将那手甩了出去。
不过不打算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挨打’,裘盛冷冷了的问道:“为什么忽然神经兮兮的打我骂我?难道不知道我们是在跟踪王北晨吗?能闹出大动静来吗?万一让他警惕起来,一切就都只能明着来!会麻烦很多!看你平时挺聪明,怎么到关键时候就没脑子?”
被这么一训斥,张小蓉的气势立刻低了不少,但还是气呼呼的说道:“谁叫你盯着那家伙不放?明显就是也想去喝花酒,找快活!”
对于张小蓉的这句话裘盛百思不得其解,别说自己不是想要喝花酒,找快活,即使就是要喝花酒,找快活也轮不到她来管,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管得还真宽,我盯着那‘聚凤楼’看就是要干这事了?”裘盛很不屑的看了张小蓉一眼。
“难道不是?如果不是,你盯得那么死干嘛?分明就是!”
“拜托你长点脑子,我进来是要调查劫道的是什么人,不是来喝花酒。我还有钱喝花酒吗?钱全都被王北晨那帮家伙给抢去了!”
经这么一提醒,张小蓉才发现自己犯了个不小的错误,立刻羞愧的低了头。只不过还是大小姐的性子,弱弱的问道:“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盯着那里看?”
很想问张小蓉‘我盯着那里看与你何干’,不过裘盛最终没有开口,反而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的时候那王北晨可能落单。如果他身旁总是有一群人,事情就不好办。
知道严重误会了裘盛,张小蓉这大小姐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想道歉又放不下大小姐的架子,不道歉又说不过去。
看出了张小蓉的尴尬,裘盛决定‘好男不跟女斗’,“算了,算了。你这么想也很正常,不过麻烦你以后不要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就乱下结论,更不要胡来,容易坏事!好了,咱们先商量一下怎么弄清楚这王少爷和那帮土匪之间的关系比较实在。”
虽然裘盛官阶最高,但是在干绣衣使者上其实是个雏,远不如刘黑心,所以他直接请教刘黑心该怎么做。
没想到裘盛不自以为是,刘黑心心悦诚服,于是将自己的想法全都说了出来:有足够耐性的等待和跟踪。王北晨总有落单的时候,不可能身旁永远一帮人。一旦落单便和他‘好好聊聊’。
听到刘黑心那声调起伏的‘好好聊聊’,张小蓉又兴奋起来,仿佛又会碰到什么好东西。裘盛看见这些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感叹真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以为无尽的等待和跟踪很快乐?
不过区区一刻钟,张小蓉就从兴奋不已变成没精打采,甚至还不住的叹气骂王北晨无耻,骂刘黑心无能。
“你们家小姐经常这样?”裘盛低声笑问刘黑心。
“是的,裘大人。卑职挺佩服你。我家小姐从来无法无天,连老爷有时候都管不住,遇到大人就老实多了。”
“别这么说,我要多谢张大人的赏识,否则当日在陈留我就多半会出事。”
见裘盛提到陈留之事,刘黑心连连道歉。裘盛当然要刘黑心不在意,转而询问起他对这此事情的看法来。
“裘大人,这王公子不是坏人,应该属于闲着没事干找刺激。那清河镇的土匪明白‘兔子不吃窝边草’,不仅不惹人命官司,还挺会收买人心。平日里救济百姓,青黄不接的时候居然还开粥场。由此可见,他们的扛把子也并非普通人,有些头脑。”
“确实如此。那王少爷肯定动不了,最多也就是敲打敲打。那伙土匪你认为怎么办比较好?”刘黑心应该是最明白张邈想法的人,故而裘盛直接问道。
思索一番后,刘黑心说道:“裘大人,张大人交代我时并未说见到土匪就一定剿灭,只说要保证从雁门到上谷的路上再也看不到一个土匪。”
‘不战而屈人之兵’这个想法产生在裘盛的脑子里,接着就是招安为我所用。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说能不能招安那帮土匪?就利用王北晨去招安。”
没人喜欢打仗死人,听到裘盛有招安的想法,刘黑心这平日里崇尚暴力的人都非常高兴,连连表示可以尝试也应该尝试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