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陶谦和孔融那的不稳定因素算是消除了,裘盛甚至还从孔融那忽悠到了五千策应兵马,可以说是极大的成功。这让一行人个个都是喜上眉梢、神采飞扬。在对付孔融时,众人最佩服裘盛的不是他设计放火,而是他在最后那一通忽悠,绝对空头套白狼,但是却成功了。
“大哥,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呆瓜问道,“是先回太原休息休息,谋划一番,来个谋定而后动。还是继续去李傕、郭汜、张绣那里办事?”
“你说呢?”裘盛并不回答呆瓜的问题,转而问刘黑心。
“大人若不疲惫,我看咱们还是先去李傕、郭汜、张绣那里,将他们说服,要他们不与袁绍同流合污更好。此三人都是见钱眼开的家伙,反复无常,贪婪无度。所以早一步和他们谈好条件就少一分危险。当然,如果大人疲惫了,先回太原休息也无妨。因为三人反复无常、贪婪无度,让他们阵前反水也不困难,只不过代价会高很多。正所谓‘有得有失’。”
要说不疲惫肯定是假的,但是一想到要将更多辛辛苦苦积攒的财富白白的送给别人,裘盛立刻疲惫全无精力十足。
一咬牙,一跺脚,裘盛立刻下令:全速向司隶校尉前进。手下都明白,裘盛最受不了的就是被讹诈,所以二话不说都紧随裘盛策马狂奔。一口气跑了足足两百里,众人才歇了歇。
靠着路边的松树,裘盛在休息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张绣、李傕、郭汜三人,自己先去见谁?
“你们跟我说说看,张绣、李傕、郭汜三人都是什么样的人,先见谁最合适?”
“大人,张绣乃是凉州骠骑将军张济从子,有勇无谋,虽然贪婪但是不阴狠。李傕与郭汜都是董卓部将,如今董卓挟持皇帝逃亡,他们二人并未跟随而是占据了司隶校尉的大部分地方,割据一方。二人都奸猾、阴狠,郭汜出身马匪,相比较而言,更加不入流。”
“黑心,你的意思是要我先去拉拢张绣?”
“不是的,大人。小人是想请你先去扫除郭汜这个最大的隐患。他若是答应不与袁绍联合,李傕、张绣就更加不会了。”刘黑心说道,“这郭汜虽然是马匪出身,但在军中威望不小,为人又凶恶,他下的令无人敢不从。”
算是明白了刘黑心的意思,裘盛思考一番表示同意。仅仅啃了几个烧饼,休息了一刻钟,裘盛便命令开拔。人还没上马,马却突然叫了,将裘盛吓了一跳。本能的后退了几步,最后一步没站稳,一屁股坐到地上,摔得生疼。
裘盛站起身来打算教训教训那匹不听话的马,却被刘黑心给阻止。“大人,此事有蹊跷。”
“什么意思?”
“大人,这匹马跟随你也有五年了,马是通人性的,他怎么会突然阻止你骑上去?”
“会不会像小孩耍脾气?怪我这几日让它日子过得太苦了?你看,这十来日它都瘦了一圈。”裘盛接着又笑道,“你该不会认为它能听懂咱们的话,又能算出千里之外的郭汜心怀不轨,所以才给我报信,要我小心?”
“小人不敢有这怪力乱神的想法,但还是请大人在之后的行动中小心。毕竟郭汜等三人都不是什么仁人君子,通通算是奸佞小人。”
“言之有理,即使没有这马鸣,我也是该小心。黑心,多谢提醒。时间不多,咱们还是先出发吧!到了地方,咱们先仔细观察一番再去见郭汜!”
见裘盛有了警惕之心,刘黑心便放下心来,策马跟了上去。骑马是很累人的,所以裘盛一伙在进了司隶校尉的地界后也不得不停下来休息。在路边客栈休息时,裘盛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客栈里的人都很紧张。
认为自己这一伙五大三粗的汉子是杀人不眨眼的土匪?裘盛心想。但这紧张又明显不是因裘盛一伙而起。为了知道个究竟,裘盛花了五十钱将店小二叫了过来。
“小二,你们店里的客人为何都如此紧张,是害怕我们吗?”
“客官,他们怎么会是害怕您呢?您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是通情理之人,您的手下也都很有规矩,不会胡来。”店小二笑眯眯的说道。
“那他们为何如此紧张?似乎随时会有什么灾难似的.”
“客官真是好眼力,这是因为掌管司隶校尉的李傕、郭汜二位大人正在抓壮丁。”
听到‘抓壮丁’三个字,裘盛立刻警惕起来。抓壮丁什么意思?一般就是强征成年男子去当兵,增加军队数量。而这么干通常意味着要打仗了,而且是大阵仗。
“知道他们这次是为什么抓壮丁吗?是仅仅为了服劳役,还是打仗?”
“这位少爷,自然是去打仗,如果只是服劳役没人会这样紧张的。服劳役就是吃几天苦,打仗可是会丢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