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平米左右的房间,并排摆着两张半大木chuang,两张木chuang之间隔了半米,里面一张是弟弟二涛的,外面一张是良涛的。
此刻,良涛躺在chuang上,身下铺着一条半新不旧的毛毯,毛毯下才是被子;因为良涛都是星期六、星期天或者放假了才回来,怕被子上落下灰尘,铺上一条毛毯;星期或放假回来,休息的时候,把毛毯甩一甩,抖掉灰尘,放到一边,再钻进被窝;上学去的时候,先铺好被子,再把毛毯铺在上面。偶尔母亲帮他晒晒被子,铺的时候还这样铺,这是良涛要求的。
突然,躺在chuang上的良涛动了,他突然间抽搐起来,身上穿着衣服,连鞋子都没脱,看不到身体和四肢是怎么个情况。只见他的脸上、脖颈上的肌肤,大滴大滴的汗水从毛孔中涌出来,随着汗水一起涌出的还有黑色的、褐色的污垢;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酸臭味。他身体抽搐的更加厉害,脸上、脖颈上的肌肤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更多的汗水和着污垢从毛孔里涌出来。这种情况持续了大概二十多分钟,良涛慢慢的平静下来。
好像是又睡着了一样,良涛的呼吸渐渐平静。突然,可怕的一幕出现了,良涛的脸上、脖颈上LuoLou的肌肤在鼓起,不,不是鼓起,是皮ròu里面有东西,像一个一个的弹球在皮ròu里面游-走,紧接着,衣服包裹的身体里,涌起了高高低低的凸起,在滚动、在游-走,良涛的身体在加速抽搐,在加速痉挛,他的喉咙里似乎是因抑制不住的痛苦而传出咕咕的、呵喝的声音,这种景象持续了好长一会儿。不知道过了多久,良涛彻底的平静下来了。他似乎又陷入了深度睡眠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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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陈伯伯,”披着一头长长的秀发,鹅蛋脸盘,柳眉杏眼,秀气的鼻子,细白的牙齿,笑起来还露出一颗尖尖的小虎牙,身高一米六五左右年龄十七八岁的女孩从病房门口走了进来,她脚步轻盈,手上提着一个半尺多高的保温桶。
“呀?轻舞啊,大半年不见,越来越漂亮啦!”称作老陈的老者从椅子上站起来笑道。
被称作轻舞的女孩一边将保温桶递给中年美妇,一边朝陈伯伯说道,“陈伯伯精气神越来越好了,可喜可贺。”又扭头对坐在病chuang上的雪姓中年人说道“爸,尝尝我给您炖的乌鸡汤。”
陈姓老者哈哈一笑道:“老雪,你这一儿一女,男孩帅气、女儿漂亮、乖巧、懂事,老哥我真羡慕啊!”
病chuang上的雪爸爸神情露出自得的微笑,说道:“我这一生病,倒是因祸得福了,快给我盛一碗,我尝尝女儿素手做的羹汤。”
中年美妇拿起毛巾帮雪爸爸擦了擦手,又帮他把背后靠着的靠枕扶正了一些,对称作轻舞的女孩问道:“丫头,你哥呢?”
“他在锁车子呢,妈,我来喂爸爸吃吧,爸爸的左手还是麻的很吗?”轻舞朝着被称作妈的中年美妇问道。话音刚落,病房门口一位高大帅气,留着三七分发型的青年走了进来,青年大概二十三、四岁左右。
还未走到病房内,青年开口说道“陈伯伯、妈、爸,您好点没有?”
“好多了,只是左手和左腿还是麻的很。”雪妈妈回声道;“说起来,幸亏送来的及时。”雪妈妈露出一丝庆幸地又说道。
陈伯伯刚坐下的身体又站起来,朝着高大帅气的青年说道:“来,中雨,我和你爸跟你说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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