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要不，我先下来吧？”程澄犹疑着要从男人的身上爬下来，男人却用力将她托住：“别乱动，你再动一下，我真的要忍不住干坏事了！”
程澄手脚发软，心内暗想：干就干吧！反正，那什么，也没什么的是不是！
但她毕竟是个女人，多少有点矜持，这话在这个当口说不出口。
男人的热气拂在她耳边：“幕天席地的，我可不想咱们第一回就这么度过！”
程澄的耳根红的几乎要滴血，捏拳在他肩膀上轻轻揍了下：“行了，别说了，再说就你就是油腻大叔了！”
男人在她耳边哧哧的笑，喷出的气息更热。
程澄有些懊恼：“你笑什么呀？”
“我笑你一个两百多岁的小妖精，居然说我大叔！”
啊！
又拿她的年纪说事！
程澄恨恨瞪了他一眼，手脚的力气回笼，从男人身上跳下来：“我生气了，哄不好那种！”
她踩着高跟鞋气势汹汹的往回走，张达和小结巴赶紧背过身，唯恐被两个主子发现刚才在偷看。
穆霭压下心内的灼热，快步追了上来：“别生气了，你活到这把岁数，还依旧能迷倒像我这样的顶尖精英，应该觉得骄傲！”
程澄不搭理他。
穆霭伸手拽她：“其实我有点害怕……”
程澄缓下脚步去看男人，他的黑眸里涌动着淡淡的忧郁：“你的寿命应该很长很长，而我不过是短短的几十年而已！”
“我会衰老，会死亡，会真的变为油腻大叔！”男人的手缓缓抚在程澄的脸颊上，“到那时，你还是美貌的小妖精，你会不会觉得我配不上你了？”
程澄有点怔怔的。
在她印象里，穆霭一直是高冷的，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
如现在这样露出软弱的样子 ，还是头一次！
她的心顿时软的一塌糊涂，像一团棉花，她扑到男人的怀里，刚才的那点哄不好的生气早就消失无踪。
“不会的，对于我来说，人的长相都是一副皮囊，我喜欢的是你的灵魂！”
“皮囊会衰老，但灵魂却只会越来越有深度！”
她的声音放轻了些：“我还害怕，以后你知道全部的我，会吓得马上转头就跑呢1”
可爱的橙子精惹人喜欢，但可怖的吸血鬼只会让人恐惧吧？
到那时，他是否还能入现在一般，宠溺的叫小妖精呢？
男人紧紧的搂着她，声音郑重：“不会的，既然我已经决定接受你，那不管你是什么，哪怕是一个癞蛤蟆精，我也不会介意！”
癞蛤蟆精可还行？
程澄很无语，纠正道：“我不是癞蛤蟆精，那真身也太丑了！”
虽然好像吸血鬼也没好看到哪里去！
两人头抵着头，她没有看到穆霭勾起的唇，和眸中得逞的笑意。
若不是来这么几句软话，这小祖宗还不知该怎么才能哄好。
以前跟林宝儿在一起的时候，没少被灌输各种歪门邪道，当初他极为不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想到如今竟然也有用的上的时候！
不过说到底，他内心深处还是有隐忧。
跟两百多岁的妖精谈恋爱，压力还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