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羽感觉呼吸不畅，拳打脚踢的要挣脱，可是章横的手却越收越紧，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
程澄本不想管这档子事，但要是真的在唐宫里出了人命，还是父子相残，到时候擦屁股都够麻烦的。
而且，这件事也没到要生死相向的地步。
她快步上前，拽住章横的手腕：“章横，你冷静点！”
“我经常被人说这说那，我都不介意！”
章横眉头蹙紧，手不肯放松：“我介意！”
程澄一怔，心内莫名一暖。
这个章横。
看着是个成年人，甚至比穆霭还大两三岁，但心内其实是个孩子！
她加重手上的力道：“谢谢你，但你不能在我的地盘动手，会给我惹麻烦的！章横，快松手！”
章羽已经翻白眼了。
他大约自恃身份，觉得自己是爹，章横肯定不会拿他怎么样，就这样独身前来的，此时除了程澄，也没有旁人敢上前去劝。
“章横，快松手……”程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章横后牙槽绷了又绷，最后手指唰的一下松开。
章羽就跟一滩软泥一样掉在地上，剧烈的咳嗽起来。
程澄朝着王经理使眼色，王经理赶紧叫了个人，一左一右将他扶了出去。
章横握着拳头的手还在颤抖。
他的确是个疯子，自从母亲死后，他就有心理疾病，性情经常会变得狂躁，很难平复。
严重的时候要吃很多的药。
可章横不耐烦治疗，他觉得狂躁就狂躁，怕个屁。
万一有天发疯死了就死了，反正人生在世，也没有太多的快乐。
早有服务员拿了药箱过来，程澄将他按在沙发上坐下，拿出药箱取出酒精棉给他嘴角消毒，又涂了消肿的药膏。
全程章横都很乖，跟刚才暴戾的样子判若两人。
程澄涂着药膏，沉默良久的章横突然道：“你说，谁给他的脸跑来指责我！”
程澄的动作顿了顿：“这世上总有那么些人，喜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评价别人的人生，这样的人，其实自己往往过的很糟糕！”
“或许就是靠贬低别人，来平衡他们自己的失落感！”
“我就算玩一万个女人又怎样，总比结婚后有孩子，还出轨气死自己老婆的好！”章横咬牙切齿。
程澄哭笑不得：“虽然这是你的自由，但我觉得那些环绕在你身边的女人，也不是好角色，你还是……”
她犹豫了下，将接下来 的话说完：“还是洁身自好的好，要不然你以后要是遇到真心爱着的女人，她或许会介意你的过去！”
章横抬起布满血丝的眸子，深深凝了程澄一眼，勾了勾唇：“我以后不会乱来了！”
程澄点头：“这样挺好！你就是脾气差了点，论相貌论家世论能力，那都是一等一，比你爹强了不知道多少，你一定会碰到一个能与你相守一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