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嫌弃的皱眉：“好腥啊，我不想喝！”
“你一个吸血鬼，居然不喜欢喝人血，这像话吗？”
程澄纠正：“我只是半吸血鬼，我爸是人类，我妈才是吸血鬼！人这玩意最脏了，什么都吃，谁知道这鲜血的主人平时都吃些啥？”
楚天阔重重吸口气：“这血是刚从我身上抽的，绝对干净！”
程澄一怔，垂眸一看，男人的手背上果然有一个细心的针孔！
“你疯了，抽自己的血干嘛，这是医院，血库里有的是血！”
“别人的，我也不放心！”男人声线放柔，将碗塞到程澄手里，“赶紧喝，一滴也不准浪费！”
其实除了不放心之外，楚天阔还知道程澄的性子，从血库里拿的血，她肯定不想喝。
只有自己的，她才无法拒绝。
果然，程澄瞪了他一眼，将碗接过去之后，龇牙咧嘴的将一碗鲜红的血液一口气灌了下去。
有几滴残存在唇边，为她苍白的唇添了一抹血色。
美得残忍而惊心动魄。
楚天阔期待的问：“甜不甜啊？”
程澄翻了个白眼，一脸嫌弃：“你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又腥又苦！”
男人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肯定是我最近咖啡喝多了，我回头改喝蜂蜜水！”
“得了，我喝血库里的血就是，你以为自己是造血机啊！”
“我不是，你也不是！”楚天阔正了颜色，“你明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为什么要冒险救他？你看看你的手！”
程澄将手伸出来，指甲一夜之间长了三厘米，顶部尖锐泛白，像是野兽的利爪。
楚天阔的脸色不好看：“要是再多失一点血，你的獠牙都要长出来了！”
“小虎牙很可爱啊！”程澄俏皮的冲他吐了吐舌头。
“你在哪里见八公分长的虎牙？”
好吧！
这会卖萌不管用了。
程澄老老实实的坐好，认认真真的回答：“我答应过他外婆，一定要保他活到五十岁，得言而有信！”
“老太太都走了，还要束缚着你！”
“两年多前要不是她将我捡回水云间住几晚休养，我可能都没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别担心了！”
提到往事，楚天阔总算不再纠结。
他紧紧握着程澄的手：“就这一次，以后绝对不能拿自己冒险！”
程澄正要说话，感觉到了窥探的视线，抽回手看向门口。
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楚天阔问：“怎么了？”
程澄皱眉：“刚感觉有人在门口！”
楚天阔马上站起来冲到外面，走廊上空空如也，并没有人。
男人回到床边，脸色凝重：“你现在的情况很容易暴露，长生组织说不定会循迹而来，你先好好休息，我再去加强一下布置！”
程澄点了点头。
男人离开后，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脚上阵阵清凉。
她睁开疲惫的眼睛看了看，病房内暖黄色的小夜灯下，穿着不太合身病号服的穆霭，正一丝不苟的在给她的脚底涂药膏！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