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寻不到踪迹的三年里,每一个大型节日的礼物,他家里人从来是一份不落,甚至比之前更多。
母亲说要把魏叔叔的份也给她补上。
易南也刚准备离开,就听见礼物堆后面传来很浅的呼吸声,他探头一看,大头正团着脚窝在一条蓝色小毯子上睡得舒服。
他蹲下身,一手探下去就是满满的肉感。
大头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前腿一伸,抱住易南也的胳膊。
“它今天在这里待了一天了,也是个长情的狗。”安然恰好下楼,就看见儿子的身影,就走了过来,“估计也是想朝朝了。”
“今天吴妈把它的小毯子拿出去洗了晒了,它找不到,急得很什么一样,后来我抱着它指给它看,它才放心,就在那毯子下守着,直到晒干了,它就拖着来了这。”安然一想到大头下午的样子,是好笑又心酸。
这个小毯子是魏朝朝给它买的,从它小时候就一直盖着睡觉,特别钟爱。
“妈,我也想她。”他从确认自己心意以来,那自以为是兄妹之情的情感,顷刻间便化成浓重的思念之情,日日烧着他,夜夜不能寐。
“儿子,你...”安然美目瞪圆,随即了然一笑,手轻轻地在他肩上拍了拍,“早点睡。”
她根本不需要说什么“如果朝朝回来你要努力”这样的话,因为她知道他儿子绝对不会再错失一个机会。
易清廉倚着在看书,就看见他妻子走进房,乐不可支的样子。
“怎么了?遇到什么好事?”合上书,他问。
“老公,你知道吗?我们儿子铁树开花了。”掀开被子,易清廉已经帮她放好了一个抱枕,躺进去,被窝也已经暖好了,她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