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神女的样子吓到闻恕了?”
聂伤暗自惊疑道:“莫非是她太老了,维持不住肉a身,身体变异,快要崩溃了吗?”
“这样的话,之前的判断可能要被推翻了。巫山神女一门仓促隐居的原因,很可能不是遭到了外敌袭击,而是这位古老的神灵——快要崩陨了!”
他仔细思考了一番,认为这种可能性要比前者大的多,不禁心中一松,对虫二笑道:“呵呵,我明白了。”
“虫二,你不要再担心,我可以向你保证,秭归神女绝不会有事。你安心在我这里住着,用不了多久,你就能见到秭归神女了。”
虫二搞不清他的逻辑,满眼茫然道:“问了我几句话,你就明白了?我怎么什么都不明白呢?”
聂伤指着自己的脑袋,傲然说道:“智商!我的智慧,岂是你能比较的?”
“你放心,只要闻恕找到巫山神女一门,你就可以从他们那里打听到秭归神女的消息,并和她取得联系。闻恕的势力非常强大,有了你的指引,很快就能找到她们,不会让你等太久。”
“是吗?”
虫二虽然还是不明白,听到这话也轻松了不少,瞅了瞅聂伤,点头道:“我相信你。你一向预言神准,在这种事情上,我对你心服口服,但愿这次也能一样准。”
“哈哈哈哈。”
聂伤大笑一声,拱手说道:“不敢当,大名鼎鼎的痋者虫二能相信我,我已经很荣幸了,哪敢奢望你对我心服口服呢。”
他转过身去,瞥了虫二一眼,冷笑道:“哼哼,我看你不是对我心服口服,是关心心上人的安危,才心口不一,故意恭维我吧?”
“我……我……”
虫二被他说破了心思,顿时手足无措,双手紧握着小木人,目光躲闪着说道:“你不要胡说,我怎么可能……我和秭归之间,是纯洁的……友情!她、她……不就是个女人嘛,我才不在乎女人呢。你、你……”
“嗨,没法跟你说话了,我走了!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
他重重跺了一脚,裹紧草衣,像口野猪一样一头扎进了灌木丛中,跑的飞快。
“呵呵,我要找你,你能躲得掉吗?”
聂伤看着树木晃动的地方,微笑道:“吃了我的玄鸟精血,便被我植入了追踪器,你休想逃出我的五指山!”
……
黄菰邑,聂伤的发家之地,自女秧搬到都城县之后,此处显的冷清了许多。
之所以如此,倒不是经济发展不景气,人口稀少的原因。
相反,这一代有大片平原可供耕种,还有几条小河用于灌溉,又是通往东方各国的必经之路,不论农耕还是经商都很便宜。
因为地理位置甚佳,这一区域这两年内涌入了大量人口,比以前更加繁华了。
但为何黄菰邑的景象反而冷清了?
乃是此村邑已经变成了内卫斥候的基地,作为一个执行特殊任务的秘密据点,自然不能让普通人随便进入,才变成这幅萧索模样。
除了黄菰邑五里以内的范围,其他地方人来人往,村户密集,田野无垠,交易繁忙,才是这里的真实模样。
黄菰邑背靠大山和密林,划出了一个半圆区域,周边严密封锁。
内卫斥候将原住民都迁走了,现在里面住的全是斥候和相关内勤人员,已经变成了一个准军事基地,守备森严程度,比南山大营还高。
村子内部早已不是原来的布局,只留外围一圈民房做掩饰,内里拆了重建。有整齐的宿舍、教室和食堂,有平坦的操场,操场摆放着各种训练器具,还有吵闹的驯犬、驯兽营地。
训练斗奴的剑舍依旧是核心建筑,斗奴的数量也增加到了近百个,有二十个精英斗奴,水平比聂伤他们那一拨只高不低。
斗奴活动一直在进行,还分了两支队伍四处找人比斗,哪怕耆国对外作战时也独立运行着没有停歇。由此为内卫斥候筛选出了几十个优秀的行动队员。
剑舍后面的院落原是小候和女秧的居所,现在也改成了教习办公地点和储备仓库。
穿过村子进入北方的密林,则是内卫斥候的核心部门——槐园!
村子里的人员,大都是正在接受训练的新人和内勤,只有一少部分人知道这个组织的目标是对付神秘力量,其他人都以为自己只是做着军中斥候一样的职业。
直到他们通过了考核,成为了真正的内卫斥候,才有资格进入槐园,开始接触神秘世界。
槐园外围的密林中,有很多斥候和猎犬隐身其中,还有异能之士参与巡逻,普通人根本不可能闯入进来。
这日黄昏,林子里光线黯淡,一个略有姿色的民女挎着篮子,扭着腰肢走在林间小路上。
“喂,停步!”
两个士兵打扮的男人从路旁树丛里冒了出来,伸手拦住女人,喝道:“你是哪家的女人,天快黑了,到林子里作什么?里面猛兽甚多,非常危险,赶快回去。”
“林子里有猛兽吗?”
女人露出惊慌之色,按着胸口低呼一声,又道:“两位官长,我家男人也在里面当兵,我好长时间没见到他了,特来给他送饭送衣。他不会有事吧?”
两个士兵互相对视了一样,其中一个年轻的问道:“你家男人叫什么?”
“我家男人叫老篱,原是黄崖邑的猎人,附近之人都知道他的名字,一年前就来到黄菰邑这里当兵了。”
女人忧心忡忡的说道:“他以前每值守五天都会回来一次,可是这段时间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回家了,家里就我和两个孩子。我很担心他,就来这里找他,顺便给他送点东西。老篱他还好吧?”
“你是老篱的女人?”
一个年纪较大的士兵靠近了,仔细看了看她,忽然笑道:“我见过你!老篱婆娘,铸国逃来的女人是不是?以前还是贵族。呵呵,老篱这鸟人,艳福不浅啊。”
“你还记得我吗,我曾经在你家门口和你打过一次招呼。”
女人也瞅了瞅这个老卒,犹疑道:“我好像……好像记得。大兄莫怪,我从不打问老篱的军中之事,他也从不对我说,所以我……我也没注意过他的同伴。”
“哈哈哈,无妨。”
老卒笑了一声,对年轻士兵说道:“此女就是老篱的婆娘,我认得她。”
年轻士兵神情冷峻,目光如鹰一样打量着女人,问道:“你是怎么进入村里的,又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女人被他的严厉吓的低下了头,怯生生的说道:“村子口把路的民兵也是我黄崖邑的熟人,他放我进来了,还给我指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