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伤道:“虎力蛊和龙力、猪力蛊,应该能满足你们的要求。”
六鸦笑道:“这三种巫术的效果应该和侯主你的真龙变身类似,如何能变得像侯主这么强,我就算变成虎妖、猪妖也愿意。”
“那有那么容易。”
聂伤苦笑道:“你们都以为我得了真龙之血,就能大杀四方是吧?呵呵,要不是我运气好,正好得到了溶血树卵,早就爆体而死了。而那溶血树卵,也差点把我变成怪物,要不是正好遇到虫二……”
“唉,不说了。我再提醒你们一次,世间没有平白得来的力量,都是付出相应代价来换的,力量越大,代价越大。我估计虎力蛊也会有严重的副作用,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不要到时候失望大哭。”
二人闻言都没了笑意,神色凝重,一路无言。
……
聂伤回到侯府时,已经是黎明时分了。
他轻轻打开房门,见女秧还在沉睡,便悄悄脱了衣物在女人身边躺下。
不一会听到鸡叫,便装模作样的伸了个懒腰。
女秧也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的说道:“我好像梦到你半夜出去了,又梦到洛望子趁你不在时走了进来。也不和我说话,就在我身边坐着看。我很困,没理她,又睡了过去。”
聂伤眉头一皱,安慰道:“我一直睡在你身边,没见到那洛望子,你只是做梦而已。”
说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我要去上班了,你不要起来,睡到不想睡时再起。”
“唔。”
女秧哼了一声,埋头继续睡,
聂伤迅速穿好衣服,来到门外招来守夜的内卫斥候,问他们晚上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护卫女秧的除了一队内卫,还有四个内卫斥候并四只感应敏锐的猛犬,可是都表示没有发现任何风吹草动。
“那幽荧幻影太诡奇了,简直就像三维投影一样,让人察觉不到一点动静。要是星炭醒着就好了,一定能感知到此术。”
聂伤没有责怪几个内卫斥候。他们只是普通人,已经尽职尽责了,能力之外的事情不能怪他们。
他没有去前院官府办公地,直接来到后院偏僻处,在一间不起眼的草房里找到虫二,问他昨晚有没有发现。
虫二是聂伤用一个高级班的名额请来看护女秧的。
这货正在草堆里呼呼大睡,听到聂伤发问,不耐烦的摇摇头,说屁事没有,不要打扰老子睡觉,然后又把头钻进了草堆。
聂伤也没有生气,虫二虽然是个神经病,但是涉及到异能之事,绝不敢疏忽。他说没发现,一定是真的没发现。
“他虽然是养虫的痋者,但所饲之虫都是肉眼可见的痋虫,达不到控制微生物的层面,感知不到幽荧幻影很正常。”
聂伤心里想着,正要离开,又听虫二在草里说道:“你说就守一晚,我睡醒了就走。”
聂伤停下脚步,拿起一旁的草叉,撩起干草把他埋了起来,说道:“让我聂伤亲手帮着盖被子的人,除了女秧,你是第一个。呵呵,你欠我一个大人情。”
虫二用力一拱,把身上的干草拱开,怒道:“我不稀罕!我不欠你人情!”
聂伤扔了草叉,拍拍手道:“我不管,我给你盖了一次被子,你也得给我一次被子,否则就是欠我人情。除非你再在这里守三天。”
“……还能这样?”
虫二呆滞了,半天不知该怎么回怼,等到反应过来时,屋里已经没人了。
聂伤又来到竹林的芦夫人小院,找貘先知询问情况。
芦夫人早起去学堂上课了,院里只有貘先知和几个女仆。
貘先知的本体是黑猪模样的梦貘兽,她常年生活在人类社会中,几乎不以本体示人,显露在凡人面前的都是幻化出来的丑陋的老妇人形象。
聂伤看着跪坐在屋角阴暗处的驼背老妇,心知这个人物不是幽荧幻影那种切实存在的幻象,而是梦魇幻术在人的意识中投射出的幻觉。无形无质,是真正的幻觉!
“她的路子和洛望子完全不同,很可能感知不到幽荧幻影。”
聂伤对貘先知拱手施礼,问道:“昨日托付先知的事情,不知先知有没有什么发现?”
“没有。”
貘先知摇摇头,叹道:“聂侯国度,为何会有这许多异人妖神?我还从未在一地见过这么多的巫神之力。唉,那洛望子至少是个半神之巫,实力远在我之上,我感应不到她。”
在貘先知这里没问出什么,聂伤急忙又驱车往东山而去。
女秧就是在东山遭逢洛望子的,而东山这里,还有一个老妖怪存在,她应该能察觉到什么。
聂伤爬上山腰,提着灯笼走进了一个隐蔽的山洞,在洞里看到一只圆桌大的乌龟正两脚直立,在地上走来走去。
“哇嘎嘎,聂伤,好久没见到你了。”
那乌龟壳发出刺耳的尖叫,怒气冲冲道:“哇,你是不是看我老了没用了,哇,故意怠慢我,哇,想赶我走是不是?”
“别人请都请不来你呱神,我怎么会赶你走?”
聂伤用灯笼照着龟壳,见上面萦绕着一团黑气,黑气里是两只愤怒的红眼,不禁笑道:“你不知道我去打仗了吗?前日才回来,一忙完国事我就来看你了。你在这里好吃好喝的,要什么有什么,为何还不高兴?”
呱神焦躁的叫道:“还不是你的倒霉领地太晦气,动不动就有奇怪的家伙来窥视。我伤还没好,万一被那些家伙发现了,我就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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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