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聆无音所说，她的资质，在当时不过普通，但聆无音的心性，却是极具枭雄之感。
麟天元海等三族为她相争，她却不过只是冷眼旁观，自开始便视为工具，甚至毫无所愧，大方承认。
这让张霖对于聆无音的警惕，又上升了一个高度。
这种人，虽为成道，但眼前除了自己的利益之外，也空无一物。
“所以前辈既然不在意往事，来找我，又是为了何事？”
闻言，聆无音平静盯着他。
“那你认为，三族之秘，我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此言让张霖顿住，关于三族之秘，他到现在还一无所知，又岂会知道失败成功与否。
“不知道，不过前辈既然有此一问，想来是失败了？”
聆无音平静摇摇头。
“既未成功，也未失败。”
“三族合一归一元，一元之始，便是大道之本，我等先天生灵虽然寿与天齐，但也先天资质亘古不变，难以改动。”
“唯有归元重塑造化，方还有一线可能，因此最开始，我其实决定联合三族共同探讨三族之谜，也机缘巧合下，才有了后来发现那件秘宝之行。”
“这件秘宝，我不便多说，但它是能融合三族之谜的关键。”
“当走到这一步，我们成功了，借助三族血脉，秘宝激活，我们三人都有了巨大的提升。”
“只可惜，那件几乎拥有逆转大道之能的秘宝，不是我们三个能藏得住。”
“因为那件秘宝，也因为三族积怨已久，最终，破碎整个洪荒的战争开始了。”
“这一切，在当时已经与我们无关，只不过，失去了那件秘宝后，我才发现我们的血脉归元，并不完全。”
“三者归一，昔日以秘宝为媒介，我们可以做到三者共生，归元流转，但秘宝已失，想要真正归一，就必须只剩一人。”
“所以，他们死了。”
说到这里，聆无音平淡道，没有任何辩解，就是这么自然而然。
张霖心中泛起一股寒意，问道。
“那为何最后失败。”
“因为元海，不是麟天。”
聆无音平静道。
“他对我的好感，是建立在龙族的风流成性上，而实际上他对麟天，才是真正的挚交之友。”
“所以最后，当元海意识到了这一切，他想杀了我，但最终因为麟天的相阻，他却杀了麟天。”
“这导致麟天的真灵有一部分是归于元海之手，我无法完成最后一步，因为麟天真灵，也早已随着元海消散。”
聆无音说到这里，目光平静盯着张霖。
“所以，我的成道还有缺。”
气氛顿时一静，张霖静静思索着聆无音说的话。
“那我，又能为你带来什么？”
“你能为我带来补足大道的机会。”
聆无音直接道，却令张霖心中一沉。
补足大道，这女人的补足大道，参考麟天元海三人，根本就没好果子吃。
“不知我怎么补足，恕晚辈直言，恐怕不能胜任。”
若有可能，听完聆无音的讲述，张霖实在不想和这个女人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