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石道本身,似乎也带有一种重力禁制,依靠仙力维持,这种重力影响,自然无碍,可如果灵机受阻,仙力无以为继,只依靠肉躯,对于天仙以下来说,这重力之巨,也无疑是一种极大负荷。
甚至就算天仙,如果丝毫剑道不通,恐怕也难以走完全程,入得山顶。
“这算是对上山的人,一种资格考验吗?”
张霖呢喃自语,欲破此道,其实也很简单。
只需剑道精深,能够很好的理解,贴合台阶上的剑意,自然剑意不会阻碍灵机运转,可以轻松度过。
张霖一笑,这一点,对于他来说难也不难,不过不说其他,单这一条登山道,其实便蕴含了此地主人的剑道传承,走上一通,会收获不小,看起来灵剑主人,倒是颇为慷慨。
只不过,张霖虽然不论体魄还是剑意,都有信心能够登得山顶,但看着宋玉衣,张霖只能问道。
“怎么样,还能否坚持?”
宋玉衣眉头微皱。
“此地的禁制,似乎因人而异,对我来说现在还能坚持,只不过我终究不通剑道,不清楚往后,还可以登山多远。”
张霖闻言目光沉吟道。
“且走一步看一步,你拉着我的手,看看能不能分担压力,我会将我的感悟传赠于你。”
“好。”
宋玉衣只能点点头,右手轻握住张霖,二人共同迈步。
只走一步,二人便感觉一股淡淡剑意袭来。
只不过,初登台阶,这股剑意不强,就算不通剑道也可无惧,能够轻松抗住。
因此张霖与宋玉衣并没有停步,二人接着拾阶而上。
只是到百阶,宋玉衣终于停步,眉头思索。
她并不修剑道,此刻已经遇到困难。
张霖见此,也微微闭目,感悟其中积攒的剑意。
百道剑意,汇聚于张霖心头,只是一缕。
其势严寒,其势森然,带着冷漠之意,仿佛冻结一切,但其中,又好似蕴含着规矩,潜藏着生机与力量。
这一缕剑意,威势蕴含着冰冷极致,锐利严酷,堪称最决然之剑,适用于生死相搏,却并不过刚易折,相反,内里还绵藏无尽。
谁欲真的与他拼命,生死相搏,可谓真的吃了大亏。
如此背地里阴险的一招,张霖感悟出,这并非寻常的冰水之意,而是类似于四季轮转,冬之意。
顷刻间,张霖便仿照这层意味,模拟出了相同的剑意。
顿时,台阶的剑意欢鸣,不再阻隔张霖。
“这一缕剑意有趣,可成一剑。”
张霖睁开双目,呢喃轻语,指尖一缕微小的剑气,也随之浮现。
这缕剑气表面冰冷纯粹,呈现淡淡结晶,并不符合张霖的黄庭道剑,正是刚刚张霖自台阶所得,领悟的那一缕冬之剑意。
如今,这缕剑意成形,已经算是张霖的一道神通,张霖为它取名函藏剑气。
剑气消散,张霖将刚刚所得,微微整理,便通过心神传入宋玉衣识海中。
由于山道因人而异,张霖并不能保证,自己的感悟会对宋玉衣有所帮助。
而感悟可传,但台阶的剑意,却无法传送。
因此,张霖也不能通过宋玉衣的感知,帮她作弊完成感悟。
若她能够传递剑意,也自然明了,早已不需要作弊。
张霖的感悟能够帮宋玉衣多少,就只有看她自己了。
所幸,片刻之后,宋玉衣终于睁开双目,轻叹道。
“此地主人的剑道造诣,当真不俗,我几乎确定,他不是什么上古天仙,而是恐怕一尊金仙了。”